你出軌了。
在第三次看到那個男人在女朋友家中留宿時,降穀零的心情非常複雜。
第一次,那個男人將你從晚宴上送回家,你在門前深情擁抱著他,他撫著你的腦袋,仿佛已經做過很多次那樣。
第二次,那個男人從你家中離開,你頂著黑眼圈在門前溫柔地交代著便當要早點吃啊,宛如早起的妻子正在給要去上班的丈夫送著一天中最真摯的祝福。
第三次,也就是現在,你夾著鍋裡的土豆喂給了那個男人,他抽著紙巾給你擦嘴,你樂嗬嗬地對著他笑。
降穀零很難再說服自己,你和那個男人的關係有多純潔。
咬牙切齒jpg.
偏偏這個男人是該死的FBI。披著貓皮就敢來撩撥你,降穀零對這種行為表示非常不屑。當然,他也沒多坦蕩就是了。他是最沒有資格和立場埋怨你的人。因為按照道理來說,他才是你們這段關係中趁人之危的第三者。
接近你是朗姆指派的命令,你是萊伊還在組織臥底期間的唯一聯係人。赤井秀一死於基爾手中後,波本一直對出手的人不是自己耿耿於懷。他不相信赤井秀一能死於除他之外的人手上,於是順手推舟接下了honey trap的任務。
降穀零很清楚自己身為池麵臉的魅力,他的溫柔和偽裝在組織行動中從未失手。很快,一如他所設想的那般,你被他刻意釋放的荷爾蒙徹底攻陷了。
「安室先生…我喜歡你。」
就連告白,也是你先開的口。他知道,你對他的愛意比他想象中更多。最初,他還有些沾沾自喜,從赤井秀一手中將你掠奪過來的快感填補了一點當初他對幼馴染造成的傷害。可後來,正如貝爾摩德所挪諭的那樣,他喜歡上了你。他開始有些猶豫。
「你忘了景光是怎麼死的嗎?」
腦海裡對幼馴染的執念時刻警醒著他不要忘記一切,你是赤井秀一的人,而這些都是任務。
他答應了你的告白。
你的生活簡單得有點無聊。兩點一線的上課與回家,他越深入,越了解,也就越覺得,你根本不像是能知道組織存在的人。而赤井秀一,也仿佛在你的生命中消失了。
他開始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初草率地答應了你的告白,即便那是任務,他也不該將普通人的你卷入危險。
他默許了貝爾摩德在他家逗留的誤會,刻意冷落渾然不知全情獨自傷神的你。
「這樣,小槿就會安全了吧。」
一旦你沒有利用價值,組織難保不會對你下手。他用你們冷戰的蹩腳借口,沒再向朗姆報告情況。
可計劃總是比如變化來得快。
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的訂婚宴上,他第一次看到你哭得那麼傷心。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你,和你道歉,對你說這是工作。可貝爾摩德的闖入,讓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他當著她的麵羞辱你,你甩了一巴掌,如他所料般地遠離了危險。
但他沒有想過,就是這樣把你送回赤井秀一的手上。那個男人第一次在你家中留宿,他不知道他是否會對你做你們做過的事,他不知道你是否會對他重新燃起前塵舊情的火花。他在擔憂中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你在電視台的表白,打破了他所有的原則與攝設想,他頂著朗姆的壓力與你重歸於好。你原諒了他,原諒了他所有的過去和隱瞞,你住進了他的家中,耳鬢廝磨地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
你和赤井秀一保持著微妙的曖昧,卻依然在降穀零的懷裡親吻著他。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很分裂。身為臥底,他早已有了這個覺悟。可在唯一愛著的你的麵前,他也要偽裝,也要朝你露出這種完美卻違心的笑容時,他覺得很難過。
他的所有隱忍,所有著想,所有痛苦,你對此,一無所知。
“你自己嘗了嗎?”
“嘗了一塊。”
“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