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嘲諷地笑著,“他們是警察。”
噢,何其相似的經曆。赤井秀一一下子明白你的那兩位哥哥大概率和他一樣,被上級指派秘密任務了。但他不可能對你說出他們的難處。他雖然不了解他們,但身為臥底的共識早已達成了一致。
“所以,你是在演給誰看?”
他見過太多這樣的戲碼。乖乖女失足墮落,為叛逆,為關注。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嗆得他說不出話。
“那麼,您又是在演給誰看?”
前//凸//後//翹的女人在他麵前主動地坐了下來,她勾著他的脖子,吹著耳邊風。他翻身扒下自己的褲子,承了鶯鶯燕兒的撩撥。
女人穿著一身水手服,露出了起眼的肚臍。她嬌滴滴地喊著哥哥好棒,他頓了頓,看著她故作清純的臉,沒來由地想起你。
他忽感沒趣,很快停了下來。
“你可以離開了。”
他靠在門邊,抽著沒能成的事後煙。
對門的聲響此起彼伏,一個喊著哥哥慢點慢點,一個隻是悶著氣撞啊撞啊。那道聲音分明是你,但他沒有立場去製止你。這樣的認知一度令他很不爽。
白天在小男朋友麵前裝傻扮乖,晚上卻那麼放//蕩地喊彆的男人哥哥。這個年紀的女孩都這麼不自愛嗎?但其實,他隻是在嫉妒,那個承了你情的男人不是他。
他一直在聽,一直沒走,他大約是作繭自縛,大約是躲在暗處的同罪人,他抽得很猛,煙癮也很大。他不願意去想,但不得不去忍。淋浴間回來一趟時,對麵的房門已經開了,人,也早就不在了。
床席很亂,褶皺很多。刻意噴灑的香水似乎欲蓋彌彰地掩飾什麼。他皺著眉摁滅了煙頭。他走到了前台,問起那個男人是誰,老板支吾地搖著頭。對方身份也很特殊,他不好再追問。
“如果你要的是錢,我可以給你。”
“代價?”
“跟了我。”
話出口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組織成員的人生本就自顧不暇,他卻還自命不凡地妄想成為拯救者,拯救一個正在墮落的失足少女。是尚存的那麼一點人性,還是從沒有停止過的欲望,他不知道。
“抱歉,當我沒……”
“好啊。”
你笑得很燦爛。
他一時間不敢想象你被那些食糜不化的渣滓折磨成行屍走肉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幸好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他,不是彆人。後來,他被問起為什麼,他說,我不想你再去那種地方。
“我不是什麼好人。”
“我不需要好人。”你盯著他,撩著頭發貼緊他,“我隻需要對我好的人。”
“我需要和中也斷了關係嗎?”
你眨著大眼睛問他,他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隻說,你想斷就斷。你默認了他對你行使占有權,他卻不想做頑固的金絲雀主//人。
你住進了他用組織公費買的房子,但你其實有家。他成為了你實際意義上的監護人,但他對你心懷不軌。每次你趴在他身上問他真的不要嗎,他忍了一次兩次三次,真的忍不了了,才讓你用手幫他。
“這樣就可以了嗎?”
“嗯?你還想怎麼玩。”
“比如,用…?”
你微微張開嘴,他瞪大眼睛咬住你的唇。他命令你不準再說出這樣的話。你懵懂地點點頭,回應他克製不住而出格的吻。
他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到底算什麼,是長輩對晚輩的愛護?是金//主對情人的照拂?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也許都有,也許都不是。
十七歲生日的那天,赤井秀一約定早點回家和你過生日。但那晚,boss讓他帶著剛拿到代號的蘇格蘭和波本,去暗//殺電視台新晉的政//要人物。
蘇格蘭在身邊,他甚至沒有辦法給你發一條失約的短信。因為,在看到蘇格蘭和波本的第一眼,他幾乎洞察了你曾經諱莫如深的那兩位哥哥。丹鳳眼,金黑皮,他抱著不敢置信的念頭動用了非法的手段,日本公安,就連身份也很符合。
他失約了。你隻在意他失約了。你抱著書房裡珍藏的兩瓶威士忌,左一杯蘇格蘭,右一杯波本,你偏偏不想要黑麥。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你已經過了十七歲的生日,也醉倒在冰涼的地上。
“和你說個秘密…”你摟著他的肩膀,臉貼臉地在他耳邊嚷嚷。他勾住你的腿彎,輕輕擁入懷裡。
“我其實不是風俗店接客的女郎。”
肩膀上有意無意的手指捏得更緊。
“那晚我隻是想等我的哥哥,是你自己走進來把我認錯了。”
“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說?”
“因為…因為你沒有給我機會。”
“而且,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你隻會覺得我在欲擒故縱。”
赤井秀一愣住了,你說的,確實有幾分拿捏了他。
“而且,你不會停下來的,對嗎?”
“不。”他反駁道,“如果知道你還小,我是不會碰你的。”
“真的?”
“那晚之後我沒碰過你,你自己知道的。”
“我以為…”
“以為什麼?”
“我以為你上不慣我這種太悶不來事的女人。”
赤井秀一突然被氣笑了。
記什麼不好,偏偏記住這個。
“你很好,是我不好。”
他第一次向你妥協。你有些驚訝,得寸進尺地向他發了很多牢騷。
“你好像從來沒有問過我的名字。”
你摸著他的喉結,“你明明有辦法查到我的信息。”
但他沒有。
“是覺得沒必要知道嗎?”你親吻著他的眼睛。
他輕輕拍了拍你的臉蛋,又一次推開了你刻意的勾引。
“我想聽你自己說。”
你像個無賴一樣,趴在他的身上。彼時沉醉的雙眸,竟然流露出一絲逢場作戲以外的真情。
“由裡,我的名字叫諸伏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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