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大不是你能拴住的男人,從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知道,他們這些人,這些習慣自律與向往自由的人,功名前途,鶯鶯燕兒,都不在人生計劃之內。
而你能做的,隻有埋藏在他的記憶裡。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你要做他最不能忘的那一個。你有自信。
他摁滅了煙頭,推開了門進來。和往常一樣,他陪著你寫論文,陪著你讀書,陪著你看電影……陪著陪著,就陪到床上去了。
他抱著你,哄著你入睡。可你卻死死地賴在他的身上,前前後後地撚磨。一瞬間,你感受到那裡的不同。他捏著你的腰,眼神變得陰沉。
“girl,不要再勾引我了。”
你笑著沒有回他,卻又主動地親吻著他的喉結,那樣極具暗示的誘惑他怎麼可能接收不到。
“真是個壞孩子啊。”
“諸星…諸星先生…”
你紅著臉喊著他的名字,在無聲的湧動下漸漸抖出了喘//息。他饒有興致地笑問你“還敢不敢”。不容你再回答,他吻住你紅潤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嘬著。
“不會後悔?”
你搖搖頭。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你笑著扯下了他的衣服。
和你有限記憶以來的初夜不同,他的照顧可以說是非常舒適的。你不知道他經驗豐富的背後是否有很多故事,但你不會妒忌。因為,正是有過這些雲淡風輕的桃色往事,才使得他,成為一眼就讓你淪陷的成熟男人。
而他在衝破的那一瞬間,也意識到你並不是初夜。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你在他麵前從來都是那麼乖巧。說不在意也是認真的,你的故事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你愈發地讓他著迷,讓他想要深入,想要掌控你的一切。
“我的真名是赤井秀一。”
他認真地看著你,鋒利而又溫柔的雙眸直直將你看透。
你的預感是對的。
他要走了。所以才能毫無顧忌地告訴你,他真正的名字。
“赤井先生…”
“嗯?”
他似乎不太滿意。
“秀一…君?”
他笑了。
“秀一~秀一~秀一~”
他吻著你的額頭,將你勾著腿彎抱了起來。……。一開始是地上,牆上,衣櫃,餐桌,到後來他越來越肆無忌憚,洗手台,浴缸,窗前,門上。……。你沒有央求過結束,他心領神會地繼續。黎明天亮之前,你累得睡著了。
“fifty fifty的獎勵,滿意了嗎?”
後來,他沒再來過。
你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他走得很急,也沒有給你留下什麼訊息。你沒有找尋過他的痕跡,更沒有貿貿然地打擾他的下屬。但你知道,他既然是哥哥的同事,那就沒有簡單一說。
你的房子被監視了,從兩個哥哥手下耳濡目染的你略懂一些反跟蹤術。你沒有尋求友人的幫助,而是在盆栽留下信號後,直接去警視廳報告嫌疑人候選。
降穀零找到你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星期之後了。
諸伏景光殉職的消息從他口中說出是那麼的真實。你終於反應過來,你和他的邂逅從來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一見鐘情與羅曼蒂克。
你問他,是誰殺的。他說,是一個叫赤井秀一的FBI。降穀零對自己沒能抓到他非常怨恨。
你突然想起那晚,他為什麼說是來給哥哥收拾東西的,他為什麼能有你家的鑰匙,又為什麼那麼悲傷。
你哭了,為哥哥的死,為你的心死。
你死死地抓著身旁的救生圈,你聲嘶力竭的哭喊近乎斷氣。
“零哥…零哥…”
他無助地抹去了你的眼淚,吻住了你顫抖的嘴唇。你的意識逐漸渙散,你搖搖欲墜般地沉溺在他緊緊束縛的懷抱之中。
“由裡…由裡…由裡。”
你看著同樣紅了眼睛的降穀零,同樣決絕的臉龐,仿佛那個人,又仿佛那個人,你突然覺得,又沒那麼難過了。母性的疼惜掩蓋了你深處的悲傷。你抱著他的腦袋,將他埋在胸前。
恍惚之間,你想起國中畢業後的假期,你在家裡等降穀零來接你的閒暇時候看過一本書。書上說,倭黑猩猩會通過與同伴的親密性接觸來消解壓力升高和極度緊張的情況。而他們選擇的對象,不分性彆,也不分輩分。
你不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赤井秀一是不是因為對真相的恐慌,你不知道在和他危險的性//愛遊戲中到底執著些什麼。你其實對諸伏景光的死有所預感,你很多次察覺到了赤井秀一的不對勁,而如今,也隻不過是得到了當初那個肯定的答案。
你嗚咽著仰起了頭,降穀零逐漸往下探索。你撫摸著他的頭發,那裡的躍躍欲試,逐漸閉上了眼睛。
“由裡…可以嗎?”
你點點頭。
你回到了那個房間,回到了那段記憶裡鋪天蓋地的吻。你摟著他的脖子,心甘情願地承受著一切。
這是最好的結局,你想,你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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