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說起明天要去一趟長野的時候,吻在喉結上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你還在想要帶多少行李才夠他適應長野的氣候,他就體貼地褪下你的睡裙,伏到身上。
零亂的發梢沁出了熱意。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他鬆了鬆領帶,甩到了地上。
“…嗯,由裡在家待著就好。”
曖昧的低吟聲從齒間悅耳溜出,他輕揉著悄悄垂下的旖旎,眼底是不多見的溫柔。
“好。”你轉過頭,嘴角微微上揚:“我會等零哥回來。”
那寸為彆人綻放過的花田,如今也是他一人勝券在握。他不由地閉上眼睛,嘴裡喃喃著再多一點…多一點…
“由裡,由裡……我愛你。”
鏡子前,男人鋒芒的輪廓熾烈地占領了你的視線。你不堪其負地撲到了池邊,緊緊攢住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你看著自己泛紅的眸子,泣不成聲地喊著零哥、零哥…我也愛你。
降穀零抱著你,突然覺得很幸福。
他撫弄著你背上的頭發,輕輕拍了拍:“該剪了。”
“零哥不希望我把頭發留長嗎?”
他抿著唇,不置與否:“念舊總歸是不好的。”
你嗯了聲,腦海裡卻浮現了那個人的音容笑貌。
「zero會把你照顧好的。」
“過了年就去剪。”
“由裡真乖。”
他吻著你的肩頸,又蓄了回力。
「由裡,你一定要幸福。」
現在的你,應該是他希望的樣子吧?
你閉著眼睛,沒再看向鏡子。
從長野回來的那晚,你在浴室裡待了很久。降穀零在門外喊你,說給你帶回了愛吃的餡餅。你卻隻是呆呆地看著手機,無動於衷地放大了相冊。
那是國中時你與諸伏景光的合照。櫻花樹下的男孩穿著一身黑色的製服,他牽著你的手,對著鏡頭微微一笑。
“由裡是想hiro了嗎。”
他從身後攬住你的腰,將你圈在盥洗池邊。你垂下眸,劃去了手機上的照片。
“沒有…隻是內存不夠了,在清理垃圾。”
男人的手突然用了些力氣,他捏住你的下頜,迫使你轉向他。
“今天能從後麵來嗎?”
錯愕的眸底深處,他低頭封住了你微微張開的唇。
“零哥…”
你漲紅了臉。
“剛完成了任務,有些累。”
言外之意是,他需要你。
半晌,男人依依不舍地鬆開你的唇,你倒在他的身上,掙著喘夠了氣。
扣下的雙手勾在他的身下,繾綣的後頸緊緊捏在掌心,你輕哼了聲,如同貓咪似的,溫順地向主人露出它的小爪。
降穀零吻著你的耳朵:“由裡…好嗎?”
明明是他在低聲下氣懇求你,可那溫柔得不容拒絕的語氣,分明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彆無選擇,隻能順從他的意願。
他笑著,悄無聲息地探入。
“哥哥…哥哥。”
那刻到來之時,你抖得厲害。降穀零聽見了你的喘//息,卻叫的不是他的名字。鼻梁摩挲著耳肉,十指圈進了發中,他輕輕一提,將你的腦袋抬得更高。
“由裡,看著我。”
渾濁的氣息逐漸恢複平和,他壓下心中的悶氣,翻過身撫著你的發頂。他親了親你的額角,平靜地把你抱出浴室。
“睡吧。”
“零哥還不睡嗎?”
他搖搖頭:“我睡不著。”
“…我也是。”你偎在他懷裡,抑著哭聲。
「由裡,你一定要幸福。」
你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失控。
留學的審批下來很久了,你一直沒敢和降穀零說。簽證的記錄公安遲早會查到,瞞天過海也不是辦法。新年剛過,你開誠布公地與他說。
“我不同意。”
“為什麼?”
降穀零神色複雜,“你知道的,我沒辦法陪你…”
“我已經成年了,零哥。”你平靜地看著他:“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
“由裡…”
“就連高明哥都讚同的事,我想你大可以放心。”
“可那是美國…”
“怎麼。”你突然覺得好笑,說起話來也沒了顧忌:“你該不會是因為赤井秀一,對美國有ptsd了吧?”
雖然,你得承認,他的猜測不是空穴來風。你的的確確,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想去見他。
“我…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去的。”他被你駁得氣急敗壞。
你和降穀零冷戰了很久。自顧不暇的他沒辦法陪你去國外讀書,而你也從來不願成為他的負擔。諸伏景光死後,這個地方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用了些手段,險些駁回了你的申請。你對他很生氣,卻知他是為了你好,這氣也就很難出了。畢竟,你也是能夠用自己來威脅他的人。
美國之旅很快讓你忘記了故土的悲傷,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人文學科的Professor對東亞人沒有偏見,他的慈眉善目讓你深感親切,他的見多識廣讓你如沐春風。常有課題組的同學邀請你參加留學生的單身party,你不加掩飾地戴上了戒指,示意自己早已是occupied。他們對此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