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為中國室友喬出席的酒宴上,見到一位闊彆已久的老朋友。無名指上的鑽戒閃到了他的眼睛,舉著黑麥威士忌的手冷不丁越過了線。
“結婚了?”
你含糊地與他碰杯,卻悄悄地側過身子。
剛來美國的時候,你確實起過找他的念頭。可FBI又怎麼好找呢,他若不想被人找到,那無異於大海撈針。於是,隨著時間與往事的模糊,那樣的想法漸漸沒有了。你從遇到他開始便知道,他不是能被你留住的人。無論是四年前,還是一年前,主動的人從來都是你。
老朋友見麵,難免喝多了幾杯。酒上了臉,在他眼裡卻更加迷人。你比四年前,多了分嫵媚,卻比一年前,少了分天真。
明晃晃的一////夜////情相約,你再也不會上當了。可心是這麼想的,腳卻不自覺地跟著他走。
你鼓著臉蛋,嘟囔著臭男人就是離不了我。
他咧開了嘴,笑得很開心。
“…真結婚了?”他捏著你的臉蛋,不輕不重地將你按在枕上。
你迷離地看著他起伏的臉色,頑劣地承認道:“對呀。”
他不悅地堵住你的唇,急促的喘息徜徉在口舌之中。你毫無保留地任由他放肆,玩笑之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小騙子。”
他輕笑著,翻著手繞到你的後背。
“沒有人規定結婚了不能和其他男人接吻吧?”
扣子吧嗒地解開了,他咬著你的耳廓,愈加猖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不知是因為做////才生////愛,還是因為愛才會做。情到濃時,他卻撤下了身,提了提褲子。
他有了猶豫。
你茫然地坐了起來,看著身上毫無///遮///掩的自己,忽而感到一股羞///恥。
你從來不覺得,性///是值得羞///恥的。
可是你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停下來,為什麼他留你一人於尷尬。
是因為他不願在這個明顯有其他女人居住的家裡與你苟///合嗎?還是因為酒醒之後,他終於發現你已經沒了魅力,不再是他想要的人了?還是因為……
你的眼睛逐漸泛紅。
“家裡沒那玩意。”遲來的開口打斷了你的沉默。
他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可你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你有些詫異:“那些女孩怎麼辦…”
他盯著你,似乎覺得不可思議。半晌,他咬牙切齒回複你:“不怎麼樣。”
“可她們如果有了孩子…”
你不敢想象。
那副害怕的表情,簡直早已認定了他對女孩們威//逼//利//誘。
“我沒有女友。”
“什麼?”
“在你之後,我沒有交女朋友。”
他…把你放到了與女友相提並論的位置上?你沒聽錯吧。
“差點忘了,和你約的應該都是情人…吧。”你小聲地嘀咕著。
他忍不住生怒:“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女人。除了你,我沒有女人。”
#這是在乾什麼。
久彆重逢的一////夜////情對象竟然在翻舊賬。
“你想無///套///做,我不反對。前提是你能接受現在懷上孩子的結果,挺著肚子去讀書的場景即使在美國,也會遭到女//權//主//義的非議。”
“當然。”他抽出了煙盒,點了點打火機。“如果你有了孩子,我們就去結婚。”
你一時間不知道是沒///套所以不///做的衝擊力更大,還是他沒有除了你的女人衝擊力更大,亦或是他不反對要和你結婚的衝擊力更大。
小彆勝新婚…好像是真的哦。
“秀一。”你拉著他的小手指,露出了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喜悅:“是安全期,所以沒關係。”
他暗下眸,沒再拒絕。
你們糾///纏了整整一宿……有那麼一刻,你覺得你們回到了當初,回到了四年前,回到了一年前,那個空空如也的房間,那個擁擠狹窄的臥室。
你們不知疲倦不舍晝夜地進///入對方,你們不分彼此不分場合地融為一體,你不說愛,他不說情,你們不是戀人,大概率是敵人,可你們,卻甘願與對方同流合汙,甘願沉淪於這世上最肮//臟的欲望。
那刻到來之時,他問你,恨他嗎。
“如果你說的是哥哥的事,我想我應該是恨的。”
“那為什麼…”
“為什麼還願意與你上//床?”
他撈起你的身子,默認了你的猜測。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殺害我哥哥的真正凶手。”
“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
他撫弄的手頓了頓,“你全都記起來了?”
“可能因為高中的經曆太痛苦了,我確實在畢業之後缺失了一段記憶。”
他吻著你的脖子,“對不起。”
你笑著迎上他的愛意:“我接受你的道歉。”
天亮了,赤井秀一開車把你送到了學校。你們的關係沒有止於那一晚。他開始頻繁地與你出入校園,就連你的professor都驚訝到底是哪裡來的帥哥。他開始為你的留學生活打點好一切,仿佛是再體貼不過的年上戀人。
“由裡,明年必須回日本,不論你想工作還是繼續讀書。”
“嗯,我知道。”
降穀零好不容易借任務之辭來了趟阿美莉卡,你和赤井秀一推托說這幾天課題的任務很重,你抽不出時間來陪他,然後默默地把降穀零帶回了家。
現在,還不是能讓他們見到對方的時候。
這點,你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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