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你蹲怎麼在這?嚇到我了!要是主人出來也被嚇到可就是我們的失責……你怎麼了?”長穀部說到一半,就發現山姥切好像比往常要自閉好幾倍,看起來很不好。
“啊,長穀部!”長穀部正想進一步觀察山姥切,端著一盤水果的大和守安定從樓梯上走上來,後麵跟著加州清光,“這麼說主人也回來了,出陣還順利嗎?”
“主人親自出陣當然非常順利,本丸裡一切都好嗎?”
“還好,大家都像之前那樣輪流做各種內務,偶爾也去遠征。”清光歎了口氣,“就是山姥切,自從他傳達了主人出陣前的命令之後,就一直蹲在這裡不肯去休息,怎麼勸都沒有用。”
“燭台切今天嘗試做水果沙拉,我和安定給山姥切拿一點上來嘗嘗……主人回來了的話,要不要也給他拿一份?”安定戳了戳一動不動的山姥切,詢問到。
聽了他們描述山姥切的異常,長穀部想起出陣前房間裡的詭異氣氛,無慘明顯已經把這事拋到腦後了,但山姥切一向敏感,恐怕是有些心結。
或許等主人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幫提一提山姥切這件事,長穀部心裡想著,對三個同僚說:“暫時不用了,主人說他要休息,在沒有他的傳喚前誰都不能進去打擾……山姥切,你在這裡要是打擾到主人就糟糕了,和我們一起下去吧?”
山姥切依然沒有回話,但他站了起來,沉默地跟在幾人後麵,不希望再惹無慘生氣了。
很快幾人就到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的大房間,其他刀劍也很關心山姥切,紛紛用自己的方式進行安慰。他們不知又從哪本撿到的雜誌上看到小動物能讓人放鬆心情,五虎退的五隻小老虎、鳴狐的小狐狸幾乎把山姥切埋了起來,要不是大多數刀認為鵺不能算小動物,獅子王也很想把它送過去。
長穀部感受著這熟悉又熱鬨的氣氛,精神前所未有地放鬆,雖然他最希望的事就是能成為主人最器重、最信任的家臣,但不得不說和無慘相處的確十分耗費精力了。對於長穀部說,無慘就像是一團火焰,靠近會被灼傷,遠離又會陷入黑暗和寒冷,但那被灼傷的疼痛根本不足掛齒,哪怕最後的結局是被熔化,長穀部也願意為了靠近無慘而努力。
“長穀部,你受傷了。”坐在一旁喝茶圍觀的三日月沒有錯過長穀部舒了一口氣的動作,再看到他身上的傷,心裡對素未謀麵的新主人有了新的猜測。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長穀部,他摸了摸臉上沒法像人類一樣自我痊愈的的傷口:“不用在意,隻是小傷而已。”他的身上還有幾道傷被衣服掩蓋,但對於刀劍、甚至是擅長戰鬥的人類來說確實隻算輕傷。
“會……很疼嗎?要不要讓藥研哥哥看看?”五虎退看著傷口感覺都能想象出疼痛的感覺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刀劍付喪神的傷隻能從本體入手,無論藥研醫術如何高明,沒有主人親自用靈力複原本體,傷口都不會消失的。
“已經沒有感覺了,謝謝你們的關心。”
本丸裡的刀劍性格各異,但大多數都保留著作為刀劍的天真,關心過山姥切和長穀部之後,宴席又熱鬨起來。
長穀部嘗了一口燭台切做的水果沙拉,就聽一旁的三日月問:“主人不幫你修複嗎?”
三日月在本丸裡一向是個喜歡過悠閒日子的“老爺爺”形象,長穀部沒想到他會再三糾結這個問題。想到無慘那晚上觀察自己輕傷本體刀的情形和模糊不清的態度,長穀部猶豫了一會兒說:“主人首次出陣已經很累了,比起幫我修複,我更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這樣啊。”得到答複的三日月笑著點了點頭,又開始邊喝茶邊看活力滿滿的“年輕”刀劍們打鬨了。
長穀部對自己的要求很高,為了能時刻做好準備完成主命,吃完水果沙拉之後,他沒有參與接下來的活動,而是再三勸告其他刀劍也要隨時保持良好狀態之後就去處理本丸的其他工作了。
“長穀部還是沒變啊,每天都對工作乾勁滿滿……嗝”不動行光不知喝了第幾瓶甜酒,臉上顯現出微醺的紅。
“今天他居然沒罵我們喝酒的事,真實讓人意外。”次郎太刀又倒了一杯酒,隨後皺起眉頭,“他該不會真的傷得很重吧?”
“不過長穀部先生真厲害啊,就算處於受傷狀態都在櫻吹雪呢。”過來跟著喝酒的幾把刀劍湊熱鬨的今劍感慨到。
刀劍付喪神和人類一樣,戰鬥久了就會疲勞,當刀劍精神狀態非常好的時候就會進入櫻吹雪狀態,戰鬥能力也會比普通狀態下更加優秀。在本丸裡,櫻吹雪的刀劍頭上會隱約飄花,真的非常容易觀察到。
“這說明長穀部真的很喜歡主人,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見到他呢?”
懷著對新主人的憧憬,幾個人又喝了一杯,大有不醉不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