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國兄弟 像是吸引,又像是排斥,總之……(1 / 2)

過度運動的後果到了第二天更明顯,無慘覺得渾身酸痛,完全沒有從床上起來的想法。管理主人的身體健康也是近侍的職責之一,因此長穀部認為這都是自己的失職。他把要和無慘談談那把刀去留問題的事拋到腦後,想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幫無慘緩解不適。

長穀部又給無慘捏了一遍腿,無慘總算不再喊疼了。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看向窗外才發現太陽已經偏西,忙碌了一天的長穀部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想起昨天和木村的約定,他不確定地詢問無慘。

“你去取吧。”無慘今天顯然不打算再出門了,但他依然想知道後續的事,所以讓長穀部幫他拿回來。

“主人一個人待著也太危險了!”長穀部不放心無慘離開他的視線範圍,“時間溯行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又有鬼這樣凶殘的生物,還請主人允許我隨時護在你身邊……”

“噓。”無慘打斷了長穀部的話,“不要質疑我的決定,讓你去你就乖乖去就好。”

“……遵命。”

長穀部幫無慘打點好晚餐,猶豫著把昨天得到的刀呈給他:“主人,還請您暫且留下這把刀護身。”

無慘瞥了一眼,不是很樂意:“不是讓你扔了嗎?”

“主人要是嫌這把刀太重的話,請使用我的本體吧。”長穀部的語氣帶上了祈求,他放下手裡的刀,將隨身攜帶的本體刀從身側解下,遞給無慘。

壓切長穀部這把刀的外裝為金霰鮫打刀拵,鞘是黑漆和印金箔在腰元處斜拚,柄則是朱漆鮫皮卷革*,低調簡潔又不失高貴,無慘見過它鞘內鋒利而線條流暢的刀身,知道這幾乎是一把挑不出什麼毛病的刀。

無慘忘記了那一瞬他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總之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長穀部的本體刀接過來了。無慘手握刀鞘的下半部分,刀柄斜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把刀抱在懷裡。

“你……”反應過來的無慘隻覺得彆扭,他像被刀燙到一樣急忙把它放到床邊,轉頭想要斥責長穀部的無禮,卻在對上那雙澄澈而不掩愉悅的眼睛時啞了聲。

“主人有何吩咐?”

“沒什麼。你快點去吧,到底在磨蹭什麼呢?”

出門時長穀部有點不習慣少了自己的刀,最終還是帶上了那把“鬼殺隊劍士留下的”刀。

街上的店家和小販陸陸續續打烊回家,行人也越發稀少。放心不下無慘的長穀部忍不住借著夜色的掩飾上了屋簷走捷徑,想要快去快回。

靠近木村家的時候,長穀部察覺到一絲陰冷的氣息,他皺了皺眉,停下腳步認真觀察。受黑暗環境的影響,長穀部感覺自己的偵察力有些下降,他催動靈力開了靈視,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埋伏。

畢竟是靠靈力現身現世的付喪神,距離主人越遠,各方麵的能力被削弱得越多。圍著木村家偵查了一圈,剛才感受到的陰冷氣息也消失了,長穀部猜測或許是遠離無慘的身側讓自己感知出了錯,他把心底那隱隱不好的預感當成離開主人的不適合擔憂,走進了沒有門的庭院。

如果有人站在木村家前就會發現,長穀部走進庭院時就像碰到了水麵,牽引著周圍的景物泛起漣漪一樣的波紋,他的身影也很快消失不見。

“我還以為被發現了。”這是木村的聲音,但不似往日的溫和無力,反而帶著一股戾氣和陰冷,“一切正如您所預料,無慘大人。”

“木村家”及周圍的景色急劇縮小,變成了一卷栩栩如生的畫,真正的木村家原來藏在這幅剛才變大的畫卷之後。木村信把畫卷收起,恭敬地遞給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鬼舞辻無慘。

鬼舞辻沒有接:“你處理就好,我還要去見更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