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和岩勝不得不向無慘告辭,作為鬼殺隊的一員,保護普通人是他們的職責;作為柱,在後輩們成長起來以前給予庇護與幫助也是義不容辭的。
無慘不在乎他們的去留,時間溯行軍已除,沒有了繼續留在這個時代的意義。長穀部前所未有的虛弱,持續不斷的疼痛讓他看起來幾乎是陷入昏迷了。
“要趕快回去。”這樣的念頭在無慘腦海裡盤旋。
莫名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找出輔助懷表,本來躺得好好的長穀部就坐起來,以警戒地姿勢講他護在身後:“主人,情況有些不對,請小心。”
“即使傷那麼重也這樣警覺啊……”
令無慘討厭又印象深刻的聲音幾乎在長穀部拔出刀的同時響起,無慘轉過頭,果然是鬼舞辻。
麵容相似的兩人是在上一次會麵的時候交換了名字,他們不約而同地拋棄了產屋敷這個姓氏,無慘懶得給自己取新的姓,而這個世界的自己想出了“鬼舞辻”這樣奇怪又難聽的姓——這是無慘內心的評價,他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姓。
“你怎麼……什麼時候?!”無慘早就聽說了紫藤花對鬼的毒性,他剛想問鬼舞辻怎麼敢進入種滿紫藤花的藤屋,入眼的是熊熊燃燒的庭院。
淡紫色的瀑布早就被燒得沒了影子,取代花香在空氣裡彌漫的是焦糊的氣味和嗆人的濃煙,隱約能聽見救火的呼喊聲,而在無慘親眼看到之前竟然對這一切毫無察覺。
“人類的貪婪很好利用,一點錢就能讓他們來縱火,而你……”鬼舞辻無視長穀部越發凶狠的目光,笑著說,“我的血在你的身體裡,你不會認為它除了確定你的位置毫無用處吧?”
無慘在看到長穀部重傷心緒不寧之後就忘記了保持靈力壓製鬼血。鬼血太少,很難讓各項詛咒同時生效,但當鬼舞辻不再通過無慘的眼睛窺探,又在離他很近的情況下,減弱和修改他的感官也算是一件容易的事。
“反應很快,可惜太晚了!”感受著連接再次被切斷,鬼舞辻話音未落就已經出手。
長穀部用裂痕滿滿的刀擋住了這一擊,破損的刀刃沒能劃破鬼舞辻的手,但長穀部用力把他逼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鬼舞辻眯了眯眼睛,看著趁此機會拿起了日輪刀的無慘,發自內心地覺得得力的下屬果然還是很重要的。
隨手招來了幾個鬼纏住長穀部,鬼舞辻慢慢靠近無慘。
“上次的問題,你願意回答了嗎?”
“滾!”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比下去,無慘惱火至極,即使對方比自己多活了幾百年也不是能心安理得接受弱勢的理由!
畢竟還要分心壓製不知還有什麼功能的鬼血,無慘比上回打得更放不開手腳,被鬼舞辻靈活的觸手擊飛出去,生生撞壞了兩道拉門,落到了走廊對麵的房間裡。
強烈的撞擊讓無慘頭暈目眩,鮮血的味道逐漸濃烈起來。
“是稀血啊。”鬼舞辻散步一樣地走過來,盯著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無慘。
“上次竟然沒發現?”疑惑從心裡劃過,鬼舞辻想起來那時確實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氣,“難道是出血量不夠?不……稀血的氣息可不用出血量來衡量。難道是所謂的靈力?”
大約有了猜測,鬼舞辻凝神鎖定這股誘人的氣息。果然,當無慘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再次想要進攻的時候,他鮮血的氣味變得更加濃鬱惑人,隱隱有讓鬼沉醉的跡象。
鬼舞辻側身躲過了無慘受傷之後破綻更多的攻擊,伸手把無慘拽近,忍不住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品嘗那鮮血的味道。
“主人!”
被撞碎的門再不能阻擋身處不同兩個房間的人的視線,長穀部分神看見無慘受傷,皺眉盯著幾個除不掉的鬼。根據之前的戰鬥和這幾天學到知識判斷,充滿靈力的刀刃也能斬殺惡鬼,但此時長穀部本就不剩多少靈力,再加上刀刃破損嚴重,竟然砍不下鬼的頭顱。
長穀部深吸一口氣,改變了戰術,且戰且退,在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徹底向後撤,發揮出極高的機動把無慘從鬼舞辻手裡搶了過來。
“主人,您還好吧?”
“礙事!”
鬼舞辻身後的觸手揮舞起來,徹底摧毀了房間,長穀部和無慘躲避格擋著攻擊,退到了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