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治與珠世 鬼舞辻這家夥就……(1 / 2)

焦灼的氣氛像是停滯住了,詭異的安靜過後,無慘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不去看長穀部臉上的淚痕。

“你哭什麼……?”無慘連語氣都是僵硬的,怒火被強製澆滅的感覺不算好,但他是暫時說不出什麼惡毒傷人的話了。

長穀部聞言遲鈍地抬手碰上自己的臉,手背上的濕意提醒著他自己流淚了的事實。

“我不是故意的,主人。”

眼淚是因為內心極度的傷痛自發流出來的。長穀部討厭會排斥主人的自己,害怕不想靠近主人的自己,他慌亂又迷茫,找不到能依靠和傾訴的對象,隻能流下一點眼淚,稍微發泄快要把他壓垮的情緒。

可這好像冒犯到了主人,惶恐不安掩蓋住眼睛深處的其他情緒。

無慘皺起了眉,沒有立刻回話。長穀部今天很不對勁,或許從之前就有預兆,隻不過一直被自己忽視了。

“小夜,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談談。”

下意識地覺得有彆人在很難問出長穀部真正的心裡話,無慘等小夜離開後又關上了門窗,才重新坐到長穀部麵前。

此時的無慘好像總算有了“審神者”應有的冷靜和嚴肅,或者說他從來不是一個沒頭腦又一無是處的人,隻不過作為“主人”的嬌縱任性一直是他為人處世的主旋律,總是讓人難以看到他身上的其他優點。

長穀部楞楞地看著這樣的無慘,無意識地在心裡誇讚著“不愧是主人”。

整個過程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這份靜謐恰恰給予了他們重新整理思路的時間。

“你到底怎麼回事,說吧。”

冷靜的無慘嚴肅起來氣勢比平常發怒的時候強多了。這是一種帶著審視的壓迫,而在長穀部看來,平常因為一些小事發火時的無慘更像是變向的撒嬌和耍賴。

“……”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來,長穀部有些失落,明明就連主人都坦誠地展露出平常難以窺見的那一麵,可是自己卻連實話實話的勇氣都沒有。

無慘罕見地沒有生氣。

喜歡依靠彆人和放縱自己的情緒是一回事,有能力領導彆人和控製自己的情緒又是另外一回事。都說利己是人的本能,什麼事都要自己安排和思考不如交給彆人坐享其成,就像是能做纏繞於其他植物上輕鬆生長的菟絲花,又何必為難自己長成一棵獨立挺拔的樹木呢?可這一次,大概是因為“長穀部哭了”這件事給他的衝擊太大,他決定把這事解決徹底。

“這是命令。”

這是威脅、是提醒、更是安撫,是一種無聲又隱晦的示弱,代表著無論長穀部說的內容如何,他都不會因此怪罪。

顯然,長穀部領會到了這句話裡的深意,他驚歎於無慘與平常毫不相乾的另一麵,又深深被這樣願意體貼自己的主人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