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氣氛異常的詭異。
陸文佳挪步到沙發邊坐下,翹起二郎腿,絲毫不給校長麵子,道:“等家長來在說?還我們這麼當老師的嗎?學生有事情,不第一時間解決,等要到家長過來,我們還配當老師嗎?”
說的鏗鏘有力,引得眾人一陣尷尬,訕笑著,心裡早已把陸文佳罵了個邊。
見班主任一臉尷尬,秋暮雨嘴唇動了動,說道:“老師,我們會道歉的,並且會接受學校的任何處分。”
無視掉陸文佳仇視她的眼神,朝她笑了笑。
坐得端正,顯得她十分的拘謹,手指攥緊了褲子,內心早已經慌了,但麵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
要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在嚇唬嚇唬他,說不定她真被嚇住了。
“你們打了人,本來就要道歉,受處分也是應該的。”陸文佳繼續哼哼唧唧的說。
黃見軍見狀,立刻打了圓場:“對,就該道歉。”
手指在空中不停的比劃。
陸文佳冷冷的眼神掃過,他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手指緩緩放下,摸著他圓溜溜的肚子,砸吧了兩下嘴巴。
“老師,冬麥同學是我一個人打的,跟秋暮雨同學沒關係,我可以跟他道歉,我道歉之後,我想冬麥同學也應該向秋暮雨同學道歉。”周詣恦柔聲道,他的聲音一向說得緩慢,輕聲細語的,仿佛對人造不成危險。
“道!必順道歉!雙方都有責任。”餘杭蹭熱打鐵,接著說:“還要寫檢討,在大會上念出來。”
餘杭暗暗鬆了一口氣,總之不要被她纏上就行。
“行!”陸文佳爽快開口,反正都有錯,乾碎一起道歉得了。
“嘭!”校長室的大門有一次被人推開,這次比之前那一次力道還要大。
一名婦女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一進門來,就扯著嗓子喊:“是誰打我兒子的?皮癢了是吧!”
一頭深棕色的自然卷,穿著黑色碎花長群,背著一個包,看她的模樣,應該是被氣急了。
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冬麥,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媽媽的後麵,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兔子。
陸文佳立馬迎了上去,笑著開口:“冬麥媽媽,瞧你說的,他們在鬨著玩呢!”
陸文佳雖然不喜周詣恦,打了她班上的學生,在校長麵前,她可以管教他,但是在家長的麵前,就不行了。
要不然家人以為是誰都可以打罵他,那還得了。
“鬨著玩?你家兒子跟你鬨著玩,會把彆人的鼻子打出血?你跟我說這鬨著玩?有你這麼當老師的嗎?”冬麥媽媽怒氣衝衝的說,語氣中帶著嘲諷。
她還不知道這老師還會這麼偏袒人的,自己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她還在幫著彆人,簡簡單單的一句鬨著玩,就想把她打發了。
真是會想,那她兒子不就被白打了?以後說不定他們見她兒子好欺負,都來打他了,怎麼辦?
顯然,陸文佳給不了她滿意的答案,額頭上皺起的眉頭,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見是家長來了,餘杭和杜仲愷笑著起身,恭恭敬敬的走到冬麥媽媽的麵前,說道:“冬麥媽媽!您好!我是學校的校長,這位是主任。”
杜仲愷笑著給冬麥媽媽介紹。
餘杭道:“您好!”
冬麥媽媽白了他們一眼,說道:“我一點也不好。”
……
任誰的兒子被打了,心中也會不出服的。
冬麥媽媽根本就沒拿正眼看他們,冷“哼!”一聲。
讓在場眾人尷尬,卻沒有話來反駁。
餘杭尷尬的笑了兩聲,又道:“我們坐下聊吧!”
杜仲愷連忙讓開路,說道:“對!坐下聊!”
冬麥媽媽看到站在沙發邊的秋暮雨和周詣恦,領著冬麥就走了過去,坐在她們的對麵。
上下打量他們,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又沒惹他們,儘然狠心打她的兒子。
那小姑娘生道到是水靈,唇紅齒白的,好不讓人憐惜,要是她閨女,她可寶貝的不得了。
那個小夥子也不錯,雖然眼睛小了點,但長得確實可愛,看起來有時溫溫柔柔的,有時候冷著一張臉。
“就是著兩位同學打了我兒子?”冬麥媽媽看著他們,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她們拘束的站在那,心裡發慌,有種不安的感覺。
黃見軍見狀,很是嚴肅的開口:“是周詣恦同學打的,但我已經批評過他了,他也知道錯了,他會公開向冬麥同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