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與謀 清然居鮮少有閉門……(2 / 2)

白路書院 月邊海 3694 字 10個月前

崔竹生怒不可遏,卻隻能隱忍不發,他渾身顫抖,搖搖欲墜,旁邊的李管家見了,幾欲上前,又礙於寧琅的威懾,不能動作。

“我明白了。”崔竹生輕聲道。

得了崔竹生的諾,虞慎無意繼續在此蹉跎,帶著寧琅走了,崔竹生的背挺得直直的,直到關門聲響,才驟然脫力,倒在地上。

“公子!”李管家趕忙上前扶起崔竹生,從身上掏出帶著的藥,給他喂了一顆,他花甲年紀,早就把公子當作自己親生的孩子看待,急得老淚縱橫,“來人呐!來人呐!快請大夫!”

沈鬆和巴哈爾還未走到崔家,便遠遠看見一輛馬車急匆匆地衝進崔府。

“誰啊,還有本事在這兒橫衝直撞的。”巴哈爾嘟囔了一句,“這普天之下,也就……”

沈鬆也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崔竹生!”

二人顧不上那麼多,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崔府的下人瞧見是麵熟的,以為和公子是一趟來的,也沒有多加阻攔。

剛一進院,又看見崔夫人提著裙子領了幾個老頭往更裡走,兩個眼尖的丫鬟湊上來,準備引她倆去偏廳候著。

“不忙,崔竹生可是出了什麼事?”沈鬆站在原地,一把拉住丫鬟的胳膊。

“公子今日出門會友,不知怎的暈了過去,好在有李叔陪著,這才急忙送回來呢。”

沈鬆一聽,暗叫不好。隻是人家內院亂作一團,她們作為外客,也不好直接進去。

在偏廳等了半個時辰,崔夫人姍姍來遲:“二位小友久等了,隻是竹生今日已經歇下,怕是無法與二位玩鬨了。”

“無妨,乾娘,他身子如何了?”沈鬆迎上去,抓住崔夫人的手,“見您淚眼婆娑的,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還得是女兒家貼心,大夫說他本就氣虛,今日不知受了什麼激,一時昏了過去。”

“可有藥用?”巴哈爾問。

崔夫人一愣,苦笑著搖頭:“藥石無醫,無非是拿些溫補的藥材養著,我先前還擔憂這孩子性子冷,不願與人交際,而今見你們如此關心他,我心裡呀,舒暢多了。”

“乾娘……”沈鬆皺著眉頭,見崔夫人模樣,心裡也難過,但又無話可說,藥石無醫,豈能盼華佗再世?

“唉,多少年了,不都這麼過來了。”崔夫人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淚,“天色不早了,要不要我差人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伯母,崔竹生歇下了,我們順道去找一趟元浩。”巴哈爾發話。

兩家隔得近,又快到下值的點,崔夫人也不多留,放她們去了。沈鬆和巴哈爾在街口的糖水攤坐下,天氣冷,還得是熱乎乎的紅豆白玉羹吃得心裡舒坦。

“崔竹生那性子,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朋友?”巴哈爾問。

“萬一是他江州的朋友呢?我們也沒見過。”沈鬆說,“你哥的親衛潛伏進長安,我們該如何才好?”

“主要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哎!元浩!這兒!過來!”巴哈爾遠遠瞧見元浩騎在高頭大馬上,忙站起身衝他招手,元浩見了,雙腿夾緊馬腹,幾步來到了二人跟前。

“今兒怎麼有雅興來這兒吃糖水啊?平日裡不都好正街上的那家麼。”元浩看見巴哈爾,自然是高興的,嘴角咧得快到耳根子。

“崔竹生又病倒了,不知道被誰氣的,我們過來找他。”沈鬆言簡意賅。

“還有還有,今天我和沈鬆慕名去看那隊遠道而來的茶商,我發現,那人是我哥的親衛!”巴哈爾說道,“我哥的親衛可不會隨隨便便就出現在長安城,這不趕緊來找你們打商量了麼。”

元浩翻身下馬,麵露難色:“可是我得了令,明日就得動身前往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