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今夏和陸繹去了白家,而岑福去了留憶閣。
由於白家範圍太廣,路途太長。一晃眼,從午時到了黃昏。
白家一片白,之前的銀杏樹全掛的白燈籠,紫藤花也染成白的。荷塘偏橋襯的白紙花,把魚都嚇得一歡而散。
下人們席地而跪,人人手拿一片白布。有邊哭邊笑的,有乾哭沒眼淚的。有裝睡出嗡嗡聲的。
原先熱鬨的白府現在一片哭唧唧。
今夏堵耳進屋,還未適應。就聽靈堂偏殿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
進了偏殿,白搭的棺材擺於中央。周圍圍了一堆香火,棺頭燃了煤油燈,太師椅上坐了一位老婦趴在棺材上哭。
觀此景,讓人心懷悲傷。
那老婦似是察覺有人,轉過身來。看到之前來的兩人,忙衝過來跪下去。
陸繹下意識的將今夏護在身後,隻聽那人道:“求求二位還我兒一個真相,一定要抓住幕後凶手。”
今夏看那跪在地上的人,大約也知道她是白搭的生母。記得那天見此人還容光煥發的,今日到成了這幅模樣。
果真,世間還是娘對孩兒是最好的。
“如果白夫人想知道真相,就不該破壞現場。”陸繹冷倪道。
白夫人聞言,心猛一顫。她知曉辦案查詢時,不該破壞案發地。
可如何讓她把兒子的屍首晾在街頭,就算老爺心裡過的去,她當娘的如何過心裡這道坎。
“難道就沒彆的法子了?”
今夏見不得人哭,尤其是年邁的老婦。一見此景,就想起了她娘。雖說白搭壞,可爹娘終歸是可伶的。白發人送黑發人,終是心酸。
“白夫人先起來。”今夏去扶她,沒想到白夫人雖年邁但力氣是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