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還未看清那女子的麵貌,就見其翻身離去隻餘下飄在天際的警告。
隻是憑借聲音判斷是鬼牢替他放行之人,“公子,鬼牢一彆,後會有期。”
岑福似乎和今夏待的久,這時便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薑家,本校尉奉陪到底!
況且,他不行,大人總該可以吧。
曉見殘風,月明星稀
半夏客棧
“姑娘,這是少爺專門請了靈台第一繡女給你剪裁的喜服。”
“這是少爺花重金打造的翡翠琉璃發冠。”
“這是少爺親自把手操作的玉軟。”
那老嬤嬤一個勁的誇耀自家少爺如何如何用心。
大到府裡裝飾,小到耳碎。就差把府裡的灰塵都要一一概述。
坐在木桌的準新娘還是那副清冷的性子,淡淡道:“嗯”
紅豆趕夜前來,她坐在那樹梢,輕撫燦紅色的香囊,嘴角是化不儘的眷戀。
那刹那她的眼裡像染了一片花海,四處花香溢散,很美很美。
一個穿著紅色羅裙女孩在那花海翩翩起舞,那個男孩為她在花叢中舞劍。
她記得,他為她編了一個流光溢彩的花環。他說她很美,就像天邊畫麵定格的晚霞,那一刻她就愛上了紅色。
“你不會怪我,對嗎?”
她像是自言自語,或是和她心裡的他在對話。
世人皆說瀟湘閣女子風流多情,卻不知那姑娘心裡住了一個埋藏在心裡的男孩。那個他,可以讓她拋棄一切,可以四海為家,可以流浪天涯。
終有弱水替滄海,再把相思寄巫山。
轉瞬那女子驀然離去,隻剩那掛在樹梢的香囊和燈籠在一擺一擺隨風飄揚……
翌日,鞭炮齊鳴!
陸繹早早的被今夏拉來看熱鬨,白街和花橋擁滿人群。
江南水鄉,橋底的荷蕊都貼滿喜字。八台大轎四台走白街,四台走花橋。
請了樂人一路吹吹打打,劉家掌事的還是時不時給看客些碎銀。圖個歡喜。
雖說劉府不及白府那麼富貴,但也算靈台商戶頭籌,家底也是好生富貴。
這次大婚據說比上次還隆重。
陸繹就一直看著那那活蹦亂跳,幸哉幸哉的丫頭,仿佛成親的人是她般。
今夏最喜這熱鬨的場麵,尤其是有酒有肉還有銀子,人生快活啊!
她一路跟著散銀子的掌事,時不時的伸手要點。
本來那散銀子的掌事不想給這位一路從白街追到了花橋,討了不下十幾次銀子的公子。
奈何老爺早些前給他們專門看了陸大人的畫像,這公子身後一直跟著陸指揮使,他都不敢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