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確實進步很大,僅僅一眼便看出兩起案子的相似之處。
不過,相似並不代表相同。
總體來說無非兩種猜想,其一:兩起案件背後為同一殺手;其二:模仿殺人案。
陸繹深深打量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眸色諱深。
白公子的棺材是他們去了白府之後才於打開,當時在場的人隻有他,今夏和白夫人。目觀屍案,從殺害手法上來看,這一次的致命傷很是乾脆利落,毫不留情。
今夏摸摸下巴,斷命之處應是被卸掉的四隻胳膊,現下問題是這被斷掉的胳膊藏了哪?
霎時間她抬頭看到了陸繹的目光,兩人相視一笑,言不必說,像是亦如往前的默契。
陸繹吩咐任務,岑福領了命,事關百姓安危,他也算有個公開身份臨行調查,不必躲藏。
街巷的百姓期期艾艾,如怨如泣,七嘴八舌,一片恐慌之勢。
大體意思都是借案件映射自己,害怕下一個遭殃的便是自己。禍水東引,風水輪流轉,一片哀嚎之聲。
今夏卻從這片言隻語中聽出點眉頭,抓住一個嗓門略大的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老婦起先還四處看看人群,略有羞恥心,之後一想自己處境,便也不在乎老臉,哭哭啼啼,“先前有個落水死了,後來白府那位死了,現在這兩個二貨死了,下一個死的怕不是俺這孤身老婆子了,哎呦天道好輪回,這造的什麼孽喲,嗚嗚嗚…”
其實靈台這地一直都算邪,三年前一姑娘落水,靈台白街和南街如今也相繼遭遇橫禍。百姓們恐慌也算正常,鬼神之說卻有冉冉升起之勢。
今夏蹙眉,“為何,你認為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老婦一聽更哆哆嗦嗦,頓時掩麵而泣,“這兩二貨前幾天來過我家借銀子說要去喝酒,我這孤身老婆子哪有那閒銀子,我沒給,這不他們晚上來找我索命。哎呦,當初砸鍋賣鐵也要把銀子給他們啊,死了也纏不上我這老婆子了,哎呦,咋這麼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