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談言中氣十足，脈息怎會虛弱無力，即使命數休克，也是有強勁反彈之力，應當找了個替死鬼。

死屍全身灼燒，亦如之前曹錕傾倒燭火，金蟬脫殼之計；聲音悠揚婉轉，亦如此前翟蘭葉猶頌第一香，男女莫辨之音。

曹錕已逝，翟蘭葉已悔，舊案重提，到底是何人所為。

這江中的水，愈發的渾濁了。

“哥哥，可不可以多買一雙鞋墊……”

岑福腳步恍然一頓，腦海浮現深遠空靈之音，他從衣衫裡掏出那雙巧手鞋墊，摹繡圖案不偏不倚，鐫刻著一朵紫色的鳶尾花。

……

風輕雲動，明月彆枝。

地麵暈開一層朦朧清冷的白霜，將翠柳南北兩側的斑駁身影映射的格外清晰。

尋了三四圈無果，今夏趴在樹乾上欲小憩一會，卻霎時睜開了眼，特意湊近樹皮紋理聞了聞，“什麼味，好香啊。”

“可是發現了什麼？”陸繹聽覺聲響，偏頭看她。

“大人，映射月光的這一麵翠柳，含有女子淡淡的體香。”今夏特意蹲下身，圍著柳樹摸索一圈，緘默半晌斷定道，“而且，這香還很熟悉，仿佛在哪嗅過。”

陸繹對胭脂研究不多，“女子體香，何以見得？”

“卑職去過瀟湘閣次數數不勝數，這點用百合浸泡的體香味，是不會嗅錯的。”笑容漸漸僵硬在嘴角，等等，今夏瞬時睜大雙眸，瀟湘閣！

她記得劉府那日的香囊也是這種，慘雜淡淡的百合花香，芬芳馥鬱，芳香宜人。

提到百合，陸繹略有深思。開言道：“百合花花朵豔麗，淡雅清香，鱗莖可食，為滋補佳品。”

“但花卉中含一種奇特的興奮劑，雖含量低微，但若鬱積在寢室之中久嗅後，也可使人產生“醉花”症狀，使人過度興奮，神情不安，甚至夜不能寢，不可掉以輕心。”

今夏點點頭，知道大人這是特意叮囑她的，眉眼彎彎，“知道了，我的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