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攥緊了衣袖,恍然開口:“有人托我找到今夏,並不是寄信,而是在她的飯食裡下些東西。”
陸繹依舊把玩著手裡的刀鞘,不仔細看,是根本發現不了他指尖的微微顫抖。
安涼從身上的布袋取出一些散粉,放在木桌上,“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麼,但這種東西我見過有一些人服用過,後來基本沒有好結局。不是全身潰爛死亡,便是不堪忍受折磨自殘而死。”
他繼續道:“這散粉裡還加了其他配方,實施藥效會厲害十倍百倍,如果那位今夏姐姐食用,過程怕更是生不如死。”
陸繹突然心臟發麻,胳膊一抖,刀從鞘出反割到手掌,砸在木桌上,哐當作響。
紅色的血液一滴一滴暈開在木桌上,像極了妖冶的木芙蓉,此時手掌的痛,萬分不及心裡的疼,聽到的那一瞬連呼吸好像都靜止了。
“陸哥哥你受傷了。”安涼趕緊起身,從自己衣服撕幾條口子,給陸繹包紮。他一圈一圈纏好,打了一個還不錯的小結。
陸繹此時心思全亂了,不過很快就緩過神,沉聲道:“還有另一個問題。”
安涼垂下眼瞼,掙紮許久,認真道:“不要聽曲子,會產生幻覺。”
他思襯道“我猜岑哥哥當時一定產生了某種幻覺,才會卸下防備。”
陸繹揉了揉眉心,曲子,幻覺。當年在春喜班時,風鈴的出現,讓今夏滯落幻境無法走出;如今曲子的出現,讓岑福喪失觀感,這令人惡心的事何時才能夠停止。
安涼默默起身,他未打擾陸繹的沉思,話基本說的差不多了,待的時間長了,會引起周遭眼睛的懷疑。
他跨出房門的最後一步,回頭道:“陸哥哥,靈台的醫者大部分不可信,他們多半被收買了。如果要治岑哥哥的話,還是去京都請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