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城市的每個角落,有多少事情在發生呢?有多聲生命飄零,多少花朵凋謝呢?沒有人知道。正如海中有多少滴水一樣,有些事情總是蒙在霧裡,就算再怎麼探索也無法找到你所想要的答案,那便是彼岸了。
我想他是叫做花花的,不是嗎?藍紫色的碎發,明亮溫暖的笑容,意外地擁有一種冰雪消融的奇怪魅力。這便是平凡人身上的特點吧,鄰家大哥哥一樣的氣質,並不是那麼高不可攀。
他是一個郵遞員,是很讓早起的女孩子心儀的那種。可是為什麼他會到這兒來呢……這讓我很疑惑。
我是咖啡廳的老板,也許隻是故事的路人甲。我知道我的女兒一直喜歡這個陽光般的郵遞員。可是也許他並不隻是一個郵遞員而已吧,至少郵遞員不能穿著Cuasa的休閒西裝坐在我的店裡。他懶懶地支手,右耳的耳釘與腰鏈一樣閃閃發亮。
啊,說起來,小瑪麗還為了買這個耳釘跑了好多地方呢,不過還是沒有買到就是了。
他在看什麼?
我走過去。
花花的臉上帶著笑容,微斜著頭,從貼了黑膜的窗戶中看出去,是鋪了紅磚的十字路口,尖頂的紅房白房。儘頭是叫做“鈴蘭”的日本人開的茶餐廳。
“花花先生,你在看什麼?”小瑪麗揪著圍裙跑出來,我可愛的女兒臉上帶著紅暈,緊抿著唇偷偷抬眼打量她。
“瑪麗呀。”花花說,原來他知道瑪麗的名字:“你知道嗎,那家‘鈴蘭’。”
“啊,花花先生想知道嗎?說起來你也給她們送報呢!”瑪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