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燒餅先生,我是‘鈴蘭’的店長,我叫做戚夜。”我對著那個緬著大肚子滿麵油光的肥胖謝頂地中海大叔笑說:“我很想念小瑪麗。”
地中海大叔憂鬱地說:“啊,好久不見呢。小瑪麗去德國念書了。”
……哇靠,原來地中大叔家裡這麼有錢的啊。
“恩……我想問一個人。我的哥……啊,郵差花花先生。他已經好久沒有來送報紙了呢,雖然他們公司說是換了人……但是我想如果小瑪麗還在的話,也不希望花花先生離開吧。”
因為那句“如果小瑪麗還在的話”,地中海叔叔的額頭上爆出了一個十字路口。
“啊,花花先生離開了我和小瑪麗都很遺憾呢。這是他托我交給你的東西。”
地中海叔叔將一個黑色的匣子放到了我的手中。我搖了搖,裡麵哐當哐當作響。
我看了看地中海叔叔的咖啡店,似乎都已經把桌子打包疊在一起了,吧台上所有的東西也收掉。從貼了黑膜的窗戶裡望出去,是“鈴蘭”的店門。
“燒餅叔叔,你要走了麼?”
“是啊。”他顯得很憂鬱。
“那麼就這樣了,再見。”
我的哥哥不見了。
他的外號叫做花花,是個郵遞員,還有其他的隱藏屬性。他有著很燦爛的笑容,明明和我長得不像,卻是我的哥哥,真的很奇怪。可是日子還是這樣子過了,胸長會突然從窗口跳進來看我,他會一手撐著窗戶,一手對我展開,他的藍紫色碎發會迎著陽光微動,他的笑容會讓所有人心中的積雪消融。
可是他卻不見了。也許是一朵黑色的花帶走了他,我不知道哥哥去了哪兒。
有時候,失去了才發現有些東西必不可少。我們所擁有的不珍惜,我們所熱愛的卻在貪心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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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進鈴蘭的店門,就被一個人一腳踹了出去。我倒在店門口捂著肚子哀叫,手裡不忘捏著黑匣子。
“混蛋錦城齋!!!!”我揮舞著我的腿(.....)
錦城齋淡然地站在店門口,穿著本店長親手設計的超萌蕾絲女仆黑短裙,一手拿碟一手持杯,不想也知道肯定在喝黑咖啡……
“店長大人,敵人都已經在你的廁所裡紮營了,你乾什麼呢。”町田從後麵探出身來,一手叉腰帥氣萬分地亮出了叉腰肌。
“那個……”秋本對著手指推開兩個人,水潤潤的大眼睛在眼鏡後閃爍著純潔的光芒:“恩……店長,實在是,被鬨的不行了呢……”
我從草地上爬起來摸摸腦袋衝進店裡,頓時當場當機隻差把月經當成尿排出來了……
店內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燒殺擄掠……啊不慘遭蹂躪的痕跡,堪比燒餅大叔的咖啡店……
桌椅傾倒,為數不多的客人淡定地拿著慕斯蛋糕坐在吧台上若無其事地吃著……吃著。
中間清出一片空地,一張圓桌上站著手持綠手槍一身黑西裝的嬰兒,旁邊是一個很尷尬的孱弱兔子。
……哦,想起來了。要買那什麼瓦裡安情報的詭異人物呀!說實在的冷落了他們,就把店裡鬨成了這個樣子。
“早上好,戚夜小姐。”嬰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