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後小洛有點黏我,那份溫柔補償了差點被拋棄的我。
王躍飛他們發現我清空了所有社交平台,頗為納罕。
那些炫耀豔史的破玩意我不能再留著了,雖然小洛不玩社交網站,但他那變態哥哥盯著呢!也許他已經截了不少圖,但畢竟不會截全部,能讓小洛少知道一點是一點。
王躍飛猜出我在擔憂什麼,和我單獨相處時感慨:“茨威格名言,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展柯宇,你大概要為過去的荒唐買單了!”
他的話讓我不安了很多天,確實,無論我怎麼亡羊補牢看,命運都沒有放過我,我一帆風順的日子一去不複返,麻煩接踵而至。
開學了,我原以為雲河那混蛋回校後,一切將恢複如初,但我小看了他。這人即使真身不出現,他曾經的小弟也會為他衝鋒陷陣。丁軒昂他們早就看我不爽,接到雲河的指令後,立即呼朋引伴,無所不用其極地折騰我,以及淩霄,逼我跟小洛分手。
笑話!我是怕乾架的人?說實話,麵對挑釁,我們四人組還挺興奮。南山百分之九十的學生是學癡,隨處可見孜孜於做卷子背英語琢磨難題的“苦行僧”,如果不是陷入愛情,我估計早覺著這裡跟修道院沒兩樣,悶到要逃了。
我們接連應戰,幾乎隔天一場架,讓王躍飛陷入緊張。
他身兼班長和學生會成員兩職,班務校務沒什麼事,每天殫精竭慮地卻是如何替我們補台、圓場。
這貨絕對是個搞政治的好材料,不過後來因為家族因素,迫不得已從事了金融業,我們一致認為浪費了他的長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才華”。
我們個個擅長打架,不過對方人多勢眾,吃虧的時候也不少。小洛嚇壞了,成天催我報告老師或者報警。
他真是個孩子,處理麻煩的唯一方法是求助成年人。
我不敢告訴他,這些麻煩的始作俑者是他哥哥。隱瞞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保護雲河,我擔心的是小洛屈服於那個變態。
雲河清楚弟弟的性格,顯然不怕小洛知道他的惡行。以小洛的善良,百分百會認為是自己給我們帶來了麻煩,愧疚後就會跟我提分手。小洛也許短暫與雲河翻臉,但畢竟他們是親兄弟,那混蛋遲早能哄好心軟的小洛。
雲河有恃無恐!
我嚴令飯團在江妍雅麵前管住嘴。淩霄他們不會跟小洛說,他們的宗旨是,無論如何,不離間雲河與小洛間的兄弟感情。雖然那份感情,他們也都覺得變了質。
我們頑強的同一陣線在我和宗黎明遭遇摩托車襲擊後產生了裂痕。
這次襲擊,是雲河從B市趕回來,親自帶人動的手。
我和宗黎明命懸一線,狼狽爬上馬路中間高高的隔離帶才從車輪下脫身。其中一個襲擊者停下車仰頭望向我們,接著,緩緩推起頭盔的麵罩。
在路燈與摩托車燈互補的明亮光線下,我驚駭地看清,這混蛋是雲河!那一刻,他的目光猶如兩道毒箭,囂張地射向我們。幾秒鐘後,這混蛋確認我們認出了他,才合上麵罩飛馳而去。
他拿準了我隻要看清楚是他,就不會報警。
他判斷準確!
我讓宗黎明不要透露襲擊者是雲河,哪怕淩霄他們,也不能知道真相。
宗黎明答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