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曾認為我回國是為了向他複仇,他猜對了一半,我的確要複仇,但目標從來不是他,我愛他愛得發狂,怎麼舍得傷害他?我的複仇對象,始終隻有雲河,並且,複仇早在我18歲時就開始了。
放長線,釣大魚,我不能急。
在雲河麵前的挫敗讓我意識到,不把這強悍的家夥錘得死死的,和小洛重新開始,門都沒有!
雲河的優勢是個人能力超強,我的優勢是出身,世界上,能用金錢解決的事,我都可以辦到。
一開始,我隻想折騰雲河,和小洛複合的念頭還沒有萌芽生根——小惡魔將我踐踏得太狠,我從他那裡遭受的傷害與屈辱,短期內難以釋懷。
和李恩陌簽下協議,用自己的零花錢入股雲河的公司後,我提出進入家族公司。
父親對此非常振奮,他看我成天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以為後繼無人,鐵定要為家族產業成立信托基金,如今見我“改邪歸正”,老懷安慰。
我要求參與公司管理的目的很簡單,再調用資金時無需看人臉色。我預測,以丁鵬的愚蠢和自大,那家特效公司遲早再遇經濟危機。
果然,後來我兩次隱名追加投資,持股總額近30%,成為特效公司第一股東。即使丁鵬死後,他的股票被雲河買下一部分,我的持股份額依舊比雲河高。不過,局勢後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為了小洛,我始終沒有戳穿那層窗戶紙,讓雲河安然坐在董事長與總裁的位置上。
有了強大的對手,我上進多了,雖然家裡花錢也能讓我上MIT,但我不想那麼孬種,發憤圖強,靠自己的成績入學MIT。
父親上的也是MIT,我拿到入學offer那天,他和母親歡喜鼓舞。他倆都是學霸,覺得我沒給他們丟人。
入學後的巨額捐贈和入學前的巨額捐贈,意義完全不一樣,連低調的祖父祖母都罕見地對親友誇讚我有出息。
雲河那時已經考上斯坦福讀研,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比他強一點。
雖然學業事業雙進步,但在私生活上,我依舊混亂。
進入MIT之後,我修了兩個專業仍然行有餘力和女人鬼混,逐漸地,過度到男女通吃。
其實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但莫名其妙有個想法——跟男人上床的技術得練好,至少不能輸給和女人SEX。
和小洛第一次做那天我才意識到,那個詭異的想法來自和他複合的期待,雖然複合的念頭幾年後才真正確定。
不久,我跟家裡出了櫃,如果父母計劃打擊我當時交往的男孩,可以隨便動手,我無所謂。
“你是展家第一個雙性戀,哪裡出了問題?”父親與其說惱火,不如說疑惑,恨鐵不成鋼地盯著我。
他和母親正計劃分開,我早已成年,他們不用為搶奪我的監護權對簿公堂。
“我家世代也沒有!”母親狠狠剜一眼父親。
“笑死,這又不丟人,你倆值得互相甩鍋?!”我嘲弄地看著他們。
他倆被我噎住。
我逐漸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他們則逐漸弱勢,時光流逝中,他們在老去。
“你高興就好!”他倆無奈地接受了我的性向。
“男朋友是誰?同學?”母親好奇地問,“有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