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心想在小洛麵前裝成寬容大度的君子,和宗黎明友好相處,但是,等真的麵對那家夥,我根本控製不住怒氣,尤其在那家夥看到小洛穿著浴衣展現撩人風情之時。
定製的浴衣不僅顏色嬌豔,款式更性感,寬大的領口完美展現了小洛纖長的脖子,並讓他精致的鎖骨半遮半掩。小洛的模樣既純又欲,魅惑至極,我總是被迷得目不轉睛,接著□□中燒。
宗黎明從南歐回國,突然造訪,我那時還在睡夢中,小洛單獨接待了他。據管家事後彙報,那家夥一見到小洛,就激動得兩眼放光,撲過去抱住小洛,久久不鬆手。
我聽得三屍暴跳、七竅生煙,恨不得操刀去劈了他!
我那天對宗黎明很不客氣,故意強行和小洛秀恩愛,那孫子看不下去更待不下去,匆忙告辭。
隔窗望著宗黎明落寞的背影,我產生報複的快感。
不過,代價有點大,小洛發了“雷霆之怒”,賭氣要搬走,我嚇得魂飛魄散,隻好發揮無賴精神,死死抱著他不讓他動。
小洛掙紮無果,氣哭了。
這場麵讓我想起第一次鬨分手時,我也將他按到沙發上耍賴,心裡生出愧疚之情。
我的確太自私,沒有體諒他的心情。
我再次不得不袒露內心的虛弱和自卑,以求得他的諒解。
小天使很好哄,死纏爛打如果不管用,自曝己短裝可憐就能搞定。果然,小洛對我生出憐憫之心,態度軟了下來,而且,因為可憐我,情事時小洛非常配合,和我度過了極致銷魂的一夜。
在衝上雲端的刹那,我的靈魂再次被小洛治愈。
唉,如今離開他我更沒法活了! 他是我唯一能產生欲望的對象,也是唯一能滿足我所有需求的愛侶。
我得抓緊時間哄他和我結婚。
小洛和雲河隔天通一次電話,那變態應該說要回來了,小洛對此憂心忡忡,讓我做好準備,等雲河回到S市,他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和我同居了。
看他的表情,估計他計劃“韜光養晦”,十天半月才會抽空子和我團聚一回。
那怎麼行?那我不得想他想到瘋掉!
他對雲河太縱容了!
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決定先要在他父母麵前過明路,將隱戀上升到隱婚。他父母隻要表示同意,我就和他去注冊,從法律層麵穩定我倆的關係。
不出所料,小洛不願意帶我去見他父母,對我的提議采取鴕鳥對策,除了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茬。
我再次產生心靈受傷和自尊被踐踏的感覺。
我懷疑自己欠了小洛幾輩子情債,這輩子彙總來還,否則,沒法解釋身為一個直男,愛上另一個直男,然後,為了和這個性格軟弱的直男在一起,我需要跋山涉水、勞心費力,並且,雖然曆儘磨難,依舊百折不撓、矢誌不渝。
我的意誌,都快超越歲寒三友了!
然而,每次想到小洛不在我身邊,我的意誌力頓時渙散,化為一團亂草。心如刀絞之下,心靈受傷和自尊被踐踏瞬間變得全都不是事。
被雲河要回來這個消息折磨,我的睡眠質量變差,有一晚夢回南山高中保健室。漆黑的長廊裡,一點微光照亮小洛蒼白的臉。他挽著一個男人,跟我說對不起。那場景我非常熟悉,是我十年前的傷心地。他挽著的男人,既像宗黎明,也像雲河。除了小洛的臉,周圍都太黑,我看不清楚。我想拉住小洛,求他不要走,但是,如同被使了定身法,無論我心裡多著急,都沒法動一根手指。掙紮中,我驚醒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