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哪怕真的“捉奸在床”,隻要小洛驚慌地撲到我懷裡,我應該就孬種到完全原諒他了。
現在我的全部心思是安撫好我的心肝寶貝。
我在心底痛罵自己的愚蠢和衝動,為什麼要自卑到偷聽偷窺?我的腦子被門擠了?
“寶貝,彆擔心,我沒生氣,更不會對你哥做什麼!”我柔聲說,側過頭吻他的脖子。
我意識到,作為勝利者,我乾嘛要被雲河牽著鼻子走?他巴不得跟我鬨翻,然後指責我有暴力傾向,帶走小洛。
手下敗將!我想起宗黎明悻悻的“自稱”,雲河不也一樣?
小洛明顯平靜了,每當他依偎到我懷裡,我都能感覺到,我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沒事了,沒事了,寶貝,我愛你!非常非常愛!”我輕輕撫摸他的頭,繼續安撫。
“我也愛你!”小洛輕聲說。
我們都不再管雲河,我甚至懶得抬頭觀察一下他是什麼反應。眼下,全世界的美好都在我懷裡,其他的,皆為浮雲。
當晚,雲河去見老同學,我幸災樂禍地預計,他得喝一晚上悶酒。
活該,誰讓他不識相地在我和小洛的蜜月裡礙事找事?不虐他虐誰?
我和他是一類人,以己推彼,隻要足夠小心,就能避開他挖的坑。
新聞預報,今晚後半夜有獅子座流星雨,小洛是獅子座,我想和他一起看。
記得我和小洛分手那年,回到美國後的第一個周末,也遇上獅子座流星雨。那天,朋友們見我悶悶不樂,硬拉我去山上露營。
露營的目的是為了看流星雨,結果九成的人喝高的喝高,撐不住的撐不住,露營毯上挺屍了一片。當第一顆流星耀眼地劃過天際,隻剩我和李恩翰還保持清醒。
“趕緊的,許願!”李恩翰慌忙丟下灌裝啤酒,對著第二顆流星念念有詞。
“你居然這麼少女!”我嘲笑他,不為所動。說實話,獅子座三個字都讓我心頭刺痛,而且我相信事在人為,許願這麼鬼扯的勾當,不適合我。
李恩翰沒搭理我,自顧自許完願望。
“我跟你說,William,有時候玄學你得信一點,比如聖誕節槲寄生下的吻之類的,”李恩翰熱心地催促我,“趁流星還有,你小子抓緊機會!”
那貨過於激昂熱情,我隻好順著他,對著流星隨口許下“將來能再投入愛一次”的願望。
婚禮前夜的單身派對上,李恩翰提起舊事,邀功地對我說:“多虧我那晚押著你許願,多靈驗!”
的確靈驗!我承認。
所以,今晚我要對著流星許第二個願望。
我現在比李恩翰還相信玄學,比如我認為獅子座流星雨才能帶給我幸運,其他流星雨,則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