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船漏水了不得已才迫降到這邊。”

“看你的年齡還有這身打扮……你怎麼不穿衣服？！”傑克眉毛一挑，阿莉爾趕緊出聲，不說的話估計艾斯要被釘上輕薄流氓的頭銜了。

“艾斯的衣服在我這裡。”阿莉爾抖了抖身上的襯衫，傑克睨了一眼仿佛想到什麼，臉色鐵青，但最終化為歎息。

他先是充滿憐憫的看了一眼單純的阿莉爾，才轉過頭接著問，“你既然要帶著阿莉爾離開，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出海做什麼？”

“首先帶著阿莉爾填飽肚子，然後找一艘船出海。”

傑克聽了，頗為認可的點頭。

一旁的阿莉爾摸了摸乾癟的肚子。

“如果在有資金的情況下就可以去造船廠建造一艘全新的更大的船。”

嗯嗯，不錯，大海或許神秘未知，船的確需要最好的。

“然後找到誌同道合的夥伴加入一起冒險。”

傑克聽完後隻覺得這流程怎麼這麼熟悉。

“……等等，艾斯小子，我問你，你出海的目的是什麼？”傑克喊住正說得起勁的艾斯，麵色嚴肅的說。

艾斯壓了壓帽簷，許久才從帽子底下傳來聲音，“我要在大海上闖出一片名聲，讓全世界都認可我的存在。”

“傑克爺爺，我不瞞你，我出海是為了當一名自由無拘無束的海賊。”

已經可以預想到老人會暴跳如雷的舉著拐杖抽他，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傑克聽完，隻是瞪著那雙渾濁的眼睛，半晌都沒說話。

“傑克爺爺？”氛圍有些奇怪，阿莉爾看著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的兩人，隻能伸出拉了拉老人的手。

如夢初醒般，傑克隻是將眼前的艾斯盯了個透，仿佛這樣可以穿透進他的內心看破他所有心思。

“也罷，阿莉爾或許在海上會比在這裡更快樂。”

“艾斯小子，我可以相信你吧，相信你一定會帶著阿莉爾離開這個充滿痛苦的地方，保護她不受傷害。”傑克說完，就看到艾斯抬起了帽簷，英氣的眉毛下是一雙格外認真的黑眸：

“我保證。”

傑克沒有多說，將阿莉爾的手放在了艾斯的手背上，自己進了木屋裡拿出了一個鼓鼓的帆布袋，裡麵是積攢起來的貝利。

“這是我每天都會給阿莉爾攢下五十貝利作為備用金，所以很少，但每天放一點積累起來就多了，拿去吧，這是我給阿莉爾的，怎麼使用它就看阿莉爾了。”

“傑克爺爺…”阿莉爾覺得胸口悶悶的，但傑克隻是拍拍她的腦袋讓她以後不要傻傻的被打，打不過就記得跑遠點，不過現在有了一個說會保護她的人。

從傑克的小木屋離開後，艾斯又重新背著阿莉爾。他阿莉爾身上的襯衫已經穿回到艾斯身上。

“我們現在去吃飯，然後再回到森林。”

沒有問為什麼又要回來，阿莉爾很開心的應下了。

她覆在艾斯的耳垂邊，濕熱的呼吸噴灑在頸窩與耳際，讓艾斯耳廓都麻了一圈。

“艾斯，那我也是海賊嗎？”

“阿莉爾對海賊是什麼印象。”

“不知道，隻聽過。不過我隻要跟著艾斯就好了，艾斯當海賊，我也當海賊。”

“海賊，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由的職業，但也很危險，海軍是專門抓捕海賊的，要小心不要被抓到，不然會被關在四麵都是牆的監獄裡，永遠待在裡麵直到死去。”艾斯還不確定讓阿莉爾當海賊是一個很好的決定嗎，畢竟她可以不完全選擇走海賊這一條路。

阿莉爾摟緊了他，像是怕被彆人聽到一樣湊在他左耳邊，“艾斯，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不管是什麼監獄都困不住我的，隻要我想的話，我可以改變一切形態，隻要有一條縫隙我都能鑽出去，還可以不被察覺到氣息。”

艾斯撲哧一聲笑出來，似乎沒把她的話當真。

阿莉爾也沒有急著辯駁，用很執著的語氣接著說道，“艾斯，我真的不是人類。”

語氣的篤定讓艾斯突然騰升了一種相信她的念頭。

他清冽的聲線在陽光透過樹枝落在他臉上時響起，“阿莉爾，你真的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嗎？”

阿莉爾則用了實際行動證明，讓艾斯帶著她出了森林，來到了他當時停靠船的地方，海水衝刷著岸邊的沙子，阿莉爾記得艾斯對她說過關於能力者在海裡是旱鴨子的說法，便當著他的麵再次抽出了匕首。

沒抽出來，艾斯一把攔截下，冷著臉，“阿莉爾，你想做什麼？”

阿莉爾表情很無辜，“我想證明給艾斯看，按照我現在的能力，隻能暫時做到這一點，我想讓艾斯看看，在海水中我的傷口會不會自動愈合，這樣你就相信我的話了。”

艾斯出海第一次感覺到了頭疼，阿莉爾實在是老實過了頭。

“你不需要向我證明的，阿莉爾，永遠也彆傷害自己。”

阿莉爾固執的睜著那雙瑰麗的紅眼睛。

“能力者不會遊泳，阿莉爾你會嗎？”艾斯妥協讓了一步。

“沒遊過，不過我可以試試。”

阿莉爾用切身行動證明了她真的第一次下海遊泳，撲騰的身形像一隻落水的貓兒，飛濺的海水把她全身都打濕了，能力者下了海身子會無力，不可能會像阿莉爾一樣有力的拍打著海麵，不過艾斯也是聽說過，還從沒親眼目睹。

他將渾身濕透的阿莉爾撈了上來，又把剛穿上沒多久的襯衫脫下為她擦身擦頭發。

趁他不備時阿莉爾很久又奪過了匕首，但這次她聽懂了艾斯的話，隻是在手指尖劃開一個小口，然後放在突然瞳孔地震預備發怒的艾斯麵前。

那道口子仿佛施了魔法一樣，很快就消失了，一個疤痕小點都沒留下。

“為什麼要那麼急切的證明給我看。”艾斯聲音有點不對勁，阿莉爾將匕首收起來還給艾斯。

“艾斯幫了我，我也想幫艾斯。”

“我們來定下約定，阿莉爾，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傷害自己。”艾斯不得不跟阿莉爾定規矩，他無法想象如果他不在，這個女孩會做出什麼事來。

阿莉爾聞言，隻是丟了一個詞，“束縛？”

“什麼…？”

“艾斯是要跟我定下束縛嗎？好啊，我答應。”

一股不知道是什麼異樣的感覺從腦海中劃過，艾斯還沒來得及察覺，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阿莉爾正彎著眉對他笑。

“束縛完成。”

艾斯用手點了點她的腦門順勢拉開距離，就聽到女孩用沙啞的聲線再次說道，“好開心，這樣我跟艾斯的聯係又更緊密了。”

完全不懂開心的阿莉爾在想些什麼，艾斯頗為苦惱的看著她身上濕漉漉的連衣裙。

“先回去換衣服再去吃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