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是完全不講道理了,徐有良扶起張景成往外走,趁他們也不清醒的時候,趕緊離桌。
車緩慢地開到了張家大院門口,車燈照亮了整個大院鐵柵門,徐有良打開後車門,一股酒氣衝了出來。
“少爺?少爺?”徐有良輕輕推搡著張景成。
剛才送上車還有意識,現在醉得已經不省人事,像一灘爛泥一樣。
徐有良沒有辦法,隻能右手環入張景成的後頸,左手攬起他的腿彎兒,一使勁把他整個抱了起來。
張景成比徐有良想象中輕很多,輕鬆就把他從車裡挪了出來。
月兒在走廊裡當班,遠遠看著徐有良抱了個人進來。
“月兒,把少爺房間門打開。”
月兒看著徐有良懷裡臉頰泛紅的張景成,再看看徐有良焦急的神情,這不是劇場門口電影畫報才有的場景嗎!?
“想什麼呢,快打開。”徐有良著急道。
“…哦?哦,好的,林哥。”月兒掏出鑰匙馬上打開門。
徐有良將張景成輕輕放在床上,緩緩地脫掉他的鞋子。
“老爺,夫人,不在嗎?”
“不在,今日老爺和李管家都去彆院了,讓我好好值守,好好照顧少爺。”
幸虧都不在啊,張景成喝成這個樣子,徐有良怕是要挨訓。
徐有良聽見張景成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湊到床邊去聽,他又安靜下來。徐有良正打算離開,一把又被張景成摟著脖子,抱在了懷裡。
月兒移過眼去,紅著臉說:“那我先出去了。”說著前腳已經邁出房門。
“你跑什麼?”徐有良無奈地喊道。
張景成雖然喝醉了,但力道不小,徐有良越是掙脫,他摟得就越緊。
第一次離小少爺這麼近,聽著他一起一伏的呼吸,還有溫熱的胸膛。
他白皙的肌膚在房間的暖光下顯得更加細嫩,眼尾醉得紅暈,紅潤的嘴唇微微一張一合,像是在夢裡嘀咕著什麼。
在張景成懷裡良久,等他慢慢睡過去了,徐有良才緩緩推開他的胳膊,從懷裡退了出來。
張景成還穿著西裝套裝,在起伏的呼吸中顯得十分緊繃。
徐有良輕柔地幫他脫下外套,解開白襯衫的扣子,解到中間幾顆時,張景成細滑的胸膛半露了出來。
徐有良頓了頓,然後關了燈,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幫張景成脫掉了衣服,蓋上了被子。
太陽剛升起,外麵還蒙蒙亮,張景成就被難以忍耐的渴勁兒弄醒。
艱難從床上爬起,頭轟轟地疼,正要喊月兒倒水,突然發現床邊已經有倒好的水。
張景成拿起杯子,一飲而下,喝得太急,水從嘴邊流到胸前,一路滑在了肚子上。
一陣涼意嗖嗖襲來。
“嗯?”張景成向下望去。
啊?我怎麼是光的?隻穿了一條內褲。我沒有脫光衣服睡覺的習慣啊,我至少會穿睡衣啊。
啊!昨晚的事情完全想不起了。
“月兒——”張景成大聲喊著門口的女仆。
月兒以為少爺發生了什麼意外,連忙跑進來。
進門看見張景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滿臉通紅地說:“是你幫我脫的衣服嗎?”
“不…不是啊。”月兒疑惑道。
張景成仔細回想,如果不是月兒,那會是誰?
“哦,我知道了,是徐哥,你昨晚抱著他不讓走。”月兒莫名地興奮。
“啊?我抱著他?”張景成努力回憶著自己乾的糗事。
“對啊,你抱著他睡了好久。徐哥半夜才出來,讓我給你倒杯水放在床邊。”
完了,完全想不起來了。
張景成內心呐喊道,這輩子都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