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遵章守紀,不知道什麼風把官爺兒吹來了。”
劉明歌看著她慌張的樣子,嚴肅道:“彆怕,隻想問問你幾個人的下落。”
“官爺兒,客氣了,儘管問。”林雯低頭哈腰道。
“聽對麵當鋪掌櫃說,昨日你這裡來了幾個外鄉人,你有印象嗎?”
“外鄉人?我這裡每天來的,多少也有幾百人,外鄉人也不少,不知道官爺說的是?”林雯不解道。
“三個男人,兩湖口音。”徐有良緩緩道。
林雯本來不愛記人的,但昨日有三個穿著破布衫的外鄉人點了一桌子山珍海味,還點了最貴的酒,讓她不由印象深刻。
“有,昨日是來了三個外鄉男人。”林雯回憶道。
“他們去哪裡了?”劉明歌連忙問道。
“不知道。不過他們在我這裡存了幾壇酒,之後還會再來的。”
劉明歌和徐有良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
“這幾日要打擾林老板了。我待會派幾個密探來看著店裡,如果這幾人來了,立馬拿下。”
“好的,長官,一切都由長官安排。”林雯立刻答應道。
“我們去附近看看吧,景成估計就在這附近。”劉明歌望了望身旁的徐有良,往外走道。
“嗯。”徐有良也向門外走去。
“讓你在家好好帶孩子,怎麼會這樣?”天哥三人回來後發現孩子有些發燒。
“我也不知道孩子怎麼會這樣。”麗子哭道。
張景成從裡屋聽到外麵的動靜,立馬靠了過來,道:“孩子從下午開始一直哭個不停,應該是生病了。”
天哥仿佛像沒聽到,自顧自地緩緩道:“這房子陰氣太重。這孩子沾了不乾淨的東西了,常子,你出去買點紙錢,買個幾十根紅蠟,我們趕一趕這房裡的臟東西。”
“好的,天哥。”常子點頭回應道。
張景成無奈地說道:“孩子發燒了,得趕緊去看看醫生。”
天哥一下子冒起了火,踹了一腳門,道:“臭小子,天天喊著看醫生,醫院是你家開的嗎?你懂什麼,給我在裡麵好好呆著。”
麗子把抱著孩子的天哥拉到一旁,然後貼著門縫小聲道:“小少爺,你不要管了!”
“……”張景成無語以對。
不久,外麵傳來了拜神求神的聲音,張景成隱隱從黑布帶的縫隙中,看到房間裡四處遍布的燭火亮光,還能聞到從屋外傳來燒紙的煙熏味。
“求求各位保佑我的兒子!”天哥反複跪拜著,雙手合十著祈禱。
四人跪在紅燭間,把孩子放在中央,圍了一圈,跪拜著了許久。
“天哥,孩子氣息好像更弱了。”王哥摸了摸孩子的鼻息,顫顫巍巍道。
“沒關係,今晚拜完神,明早就會好的。”天哥堅定地說道。
張景成靠在裡屋的門後,歎著氣,無奈地搖搖頭。
徐、劉在當鋪附近的居民區尋了一下午,沒有找到任何新的線索,於是駕車到榮家大院,打算當麵問問榮蓉當時的情況。
“兩位先生,請!”仆人把茶端了進來,放在茶幾上。
“多謝。”
“我聽我爹說了,綁了景成那群人,原本是想綁我的。”榮蓉穿著藕粉色的連衣裙,穿著米白色的皮鞋,站在窗邊望著坐在沙發上兩人說道。
“榮小姐,當時是誰喊你到車邊的?”徐有良開門見山說道。
“是…”榮蓉有些猶豫道:“是李思嶽,他說他有事先走了。不久後,有個跑馬會的侍者跑過來,跟我說思嶽要找我,讓我一個人去車邊等他。”
“榮小姐,點明了讓你一人去那個地方,你當時沒有覺得奇怪嗎?”劉明歌抿了一口茶道。
“唉…我還是說出來吧。思嶽那天告訴我,他要和我爹提親,後來他走了又回來找我,我還以為他要跟我求婚。”榮蓉有些臉紅道。
“看來,對方很了解榮小姐。榮小姐,你最近有什麼仇家嗎?”劉明歌熟練地盤問道。
“我不記得最近得罪過什麼人。不過,最近家裡經常有日本人來,說是要和榮家合作,但我爹沒答應,雙方每次聊得都不愉快。”榮蓉回憶道。
“嗯……”劉明歌深思了一會兒,然後道:“榮小姐,當時來傳話的馬場侍者,你還記得嗎?”
榮蓉仔細回憶著,踱來踱去道:“是個眉間有黑痣的少年,個頭不高。”
“現在隻能順著他查下去了。”沙發上的兩人互視一眼。
“榮小姐,今日打擾你了,我們有事先走了。”徐有良站起向榮蓉致謝道。
“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找我,景成這件事,本來就與我有關,希望早點找到他。”榮蓉擔憂道。
兩人道完彆後,又急忙趕往下一個場所收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