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見鹿霖出現,起身朝二樓梯口拱手道,“鹿大夫。”
鹿霖眉一挑,注意到樓下,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走下來,看了陸繹好一會,幽幽道:“難不成…你也病了?”
“不是,小輩此番前來是為詢問家母病情,還望鹿大夫如實相告,言淵感激不儘。”陸繹說著又拱手行了一禮。
“你娘的病…”鹿大夫臉色頓時為難起來,他輕歎了口氣,躊躇半晌才道,“這個…你得問你娘。我…我病人太多了,記不清了…”
他說著突然裝糊塗,衣袖在空著亂擺,像個瘋瘋癲癲的老頭。
“那鹿大夫給我娘的藥方為何提到了靈香?”陸繹這時眼神的目光犀利了起來,透漏著一股威懾的冷壓,如夜魅的狼,“據我所知,百草醫書不曾記錄這味藥材。”
鹿霖呼吸忽然一滯,他霎時間回頭恢複了神色,依舊雲淡風輕,“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小子醫書不是行醫的全部。醫者自然要與時俱進,若功能固著,可不耽誤了病人?”
“那,鹿大夫的意思是,我娘的病是前所未有的病例。”陸繹走上前一步,氣勢更強一層,“如此這般,您應該記得更清晰更深刻才是。這樣,便不會耽誤了病人。”
鹿霖被陸繹用自己的話給噎住了,他隨意打哈哈,“這…我記性不太好。”
“容我想想…想想。”
他坐在桌旁,看著陸繹,這娃娃怎麼這麼難纏。智慧有點嚇人,唬都唬不住。鹿霖啊鹿霖,二十年來的招牌,真的今日就栽到這臭小子手裡了嗎?
陸繹臉色並不好看,本身自帶的冷氣壓,又一沉默,整個人就像活脫脫的冰塊。
“不用想了,你隻需告訴我,所謂靈香,是不是靈台和留香?”
屋內一瞬間靜的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