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青動作極快,礙著身上的傷也挺到了大慶皇宮。
蘇公公風風火火地跑去迎駕“皇皇上......傳報來驛站漏了風聲,您可安好?”這小心翼翼地問完後,又圍著慶青左三圈右三圈看去,趕忙為慶青披上狐裘。
看著身上所披得墨色狐裘,慶青取下,親自疊理的整齊,放進錦盒綢緞中“將這狐裘送去夫子那裡,就說這是朕欠他的,先贈這件。”頓了頓後,想到什麼繼續又說:“往後打到的所有狐皮裘麾,都統統送去夫子那裡。”
蘇公公端著手中的錦盒,甚是燙手的山芋。
“這......皇上啊,狐裘得之不易,全送去......”
慶青聽得,居高而下:“正是得之不易,所以才送過去,他,最配的起。”
“我估摸快要早朝了罷,給朕梳洗一番參早朝去。蘇公公安排下去罷。”慶青交代完畢,一跨三大步,叫蘇公公跟都跟不急。
終於泡上熱浴的慶青窩在湯池中,麵色異常潮紅不退。
這些天他忍得及其辛苦,大多以痛覺蓋過了春欲。那日守在安衛身邊就已是及其難忍,以至於做了些亂事,舔舐安衛流出的水漬,那已然是慶青忍到極限後的動作,若尋常人,那必然早已犯下錯來。
慶青感到渾身是螞蟻咬食,尤其衝著下腹那塊去,聚集在一齊,噴薄的快要脹痛難忍。慶青大汗直流,連安衛在身邊時他都忍了下去,那此時更是忍得下去了。
慶青自嘲笑起,也算是大幸了,那日沒吃到毒藥,隻是最輕的春毒解藥而已,不過好在安衛吃的那顆是解藥。這樣就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金碧輝煌的殿中群臣朝拜。
慶青速戰速決,直說道:“朕禦駕親征,西通霍亂肆起,官鹽待查,此番造一支騎射兵甲,配兩千匹悍馬,分長劍短刺兩隊,訓兵少則半年,長則一年,這兵,朕親自造,段清已達西通,穩下暴民,朕還需兩位能將。”
說著,慶青便抬眼望去,烏壓壓一片死沉,看的慶青有些頭疼。目前上朝大臣大都老矣,都是跟著父皇一路廝殺才坐到現在的,這麼多年安穩日子過去了,怕是早已忘了兵場險峻,這幫老骨頭一個比一個圓滑。
大殿毫無生氣,慶青多麼希望,這時候有個聲音站出來,站在自己這邊。
慶青有些頭暈眼花,招手蘇公公時,有一記身影站起,太顯眼了,鶴立雞群一般,叫慶青抬著眼看去。那是個青年麵孔,論長相該分為文臣,可有看向他的朝服,確實武臣的袍色。
那道聲音響起,溫文爾雅:“稟皇上,臣,斯哲人願隨駕西通,兵法通熟,練兵倒是有的作用。不敢說好,但可保證,軍無怕戰之人。”
慶青腦中思索,他對這人有印象,父皇還在世時,曾誇讚過一位大臣,因著姓氏稀少,慶青便也不知不覺記了下來。
抬眼看去,原來是這人。
“好!”慶青露出白齒“請各位大臣記好了,記清了,這位叫-------斯哲人”慶青又揚起頭顱,對上那斯文青年的麵容,說道:“斯哲人,朕賜你翰林將,這悍馬你訓一千,速度要快,是否有敘彆之人,朕給你三日,朕明日先行,你可三日後追上便可。”
斯哲人舉牌跪謝,恭敬答道:“臣無可彆之人,不必三日,隨軍一同出發就好。”
慶青麵露喜色“好。”
還差一人,慶青思索,又在眾人之中看去,看著抖抖索索的詹韋虎,一拍定下:“詹家詹韋虎,隨軍同行,此番職務,喂馬即可。”
聽見自己的大名響徹耳畔,詹韋虎徹底憋不住了,哆哆嗦嗦向殿前那位爬去,舉著牌子帶著哭音道:“皇上,臣不是不願去,臣......臣就是......”
慶青不等他說,打斷道:“不是不願去,那就太好了,朕還怕委屈了你,現下看來是沒有的,好樣的,朕覺得你詹家兒郎都極有血性,你看看,是不是?嗯?”
聽著慶青的語調,詹韋虎頓時不敢亂講,胡亂答道:“是,喂馬也好的,也好的.......”
慶青覺得今日朝堂登的驚喜。慶青還不清楚斯哲人,但若是他訓不下一千匹馬,那慶青也是願意帶著他的,不會的可以學,膽識那是幫不了的,就憑今日,慶青就及其欣賞他。
蘇公公跟在慶青身邊小跑著,喘氣起來:“皇上啊,您這一上西通,這皇宮可怎麼辦?咱家隨您一齊可行?”
慶青停下腳步,望著蘇公公久久不語,他實在想不通,蘇公公究竟是真擔心他了,但不可否認,蘇公公真的做了大逆之罪,慶青暫時還未搜尋證據,他不明白。
“暫時由夫子打理朝政,每月一封夫子親筆信報來西通就可,蘇公公您老了,不必奔波。”
說完大步一揮,又急得蘇公公小跑。
“皇上,皇上,那安衛玄子不可......”
慶青聽到安衛,便停下,眸中顯出陰霾,腦袋有根大筋跳動,心中直覺接下來要聽到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抬眼問道:“怎麼,他不可什麼?”
蘇公公顫顫巍巍道:“不可將朝政給安衛玄子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