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先消消氣。我是創作這幅畫的畫家。”
“這位女士,你真的是這幅畫的畫家嗎?”
這個男人的教養還行,即使上一秒還在罵人,但下一秒有人跟他談話他又能彬彬有禮起來。這前後差距宛若兩人,隻不過陳棲覺得罵人不對。
“是的,我很確定。”
這個男人沒想到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能畫出了這麼好的作品。雖然剛才也有在侮辱這幅作品,但不可否定的是這幅畫的畫工確實很好。
“抱歉。這位女士,我很抱歉,我有點失去了理智,剛才說了那麼讓人憤怒的話。”
“沒關係。”
“隻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把綠色的草畫成了藍色呢?”
陳棲原本隻是在夕陽下看到了一片藍色的還照射著陽光的草,才想畫著草。由於草被陽光照射,有一片呈現出金色,但想到可能會有人不理解,草是為什麼是金色的,所以陳棲就把草改為了綠色。但是因為陳棲自己的原因,認錯了顏色。
“這位先生可能您有所不知,我畫這幅畫的初衷是想讓人們去了解藍綠色盲這件事。”
“藍綠色盲?就是把藍色認成綠色的人?”
“對的,先生。”
“我們這個國家有些孩童會把藍綠色盲當做一種異類,歧視它……”
陳棲還沒說完,這個男人就理解了大概意思。“再次說一聲抱歉。我隻顧著憤怒,卻忘記了查找畫這幅畫最後的意義。”
“沒事,先生。我也隻是想要讓他人知道藍綠色盲並不是異類。沒想到最後造成這樣的困擾。”
“哦不,你的想法很正確,隻是我們歪解了你們畫這幅畫的意義罷了。”
……
陳棲跟那位先生聊完後已經是晚上6點了。讓陳棲沒想到的是那位先生還侹懂畫的,隻是在聊藍綠色盲的時候,陳棲想到了之前的事,甚至有種想把這些年的委屈都說出來的感覺。隻是,她知道她不能。
之前的事啊!荒唐且沒有一絲絲美好。我真的能變好嗎?這個答案沒人替她回答。其實許多年前時間用歲月來回答了……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陳棲躺在公園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天空。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公園裡卻已經有吃完了晚飯的老人在散步……
不一會兒,陳棲肚子“咕嚕咕嚕”響了。陳棲忽然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借了彆人的手機打電話給傅宜君交代她把那幅新交上的畫修改一下名字,從“綠色的草地”改為“藍色的草地”,便掛了。隨後陳棲打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