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班上就在傳陳棲有“怪病”,這種“怪病”還可能會傳染。不用看就知道是那群人散播,可由於那個小團體人眾多,在班上隻要有人被他們針對,就沒有人敢跟那個人玩了,儘管他是對的。
陳棲在學校就沒有朋友了,總是一個人。哪怕到六年級,陳棲也沒有朋友。應該是陳棲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又或者是每當有人想和她交朋友,都會有人說彆和她玩,她有“怪病”。
一開始那會,陳棲試著和之前的朋友聊天,可她們一見陳棲就避得遠遠的。陳棲在心裡告訴自己沒事的,不需要朋友。
但每次見她們玩耍時,總會滿懷期待希望她們來邀請自己。幻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醒。每次期待都不會有人回應,哦不對,有一個,但是她是大冒險輸了啊!
初中生活也是這樣的,但又有點不一樣。被霸淩了而己。他們那是直接小升初,進一所學校,有的家長可能會讓孩子轉學,但大多數都是直接進。因此小學傳開的事,現在整個初中都知道。
每次被摁進馬桶,煙頭燙,莫名其妙的被歐打,被人扯頭發,桌子上、抽屜裡總會有惡心的垃圾,惡作劇等等。
我都不知道我那時是怎麼侹過來的,隻是想著我的未來美好。那時候,畫畫是我的精神慰藉,在畫畫上我才能感受到自由。是的,自由,那種沒有任何束縛的感覺。在畫畫過程中,我也漸漸喜歡上了畫畫。
陳棲不想媽媽發現她的傷口,每次都是自己等夜深了在借著月光處理傷口。
疼,非常疼。
“為什麼我要承受著彆人莫名其妙的情緒呢?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到底為什麼?”陳棲歇斯底裡地吼出來,隨後癱倒在地上。為數不多的情緒失控。發泄完陳棲整理著藥膏。“啪嗒”淚滴在藥膏上,一滴、二滴、十滴而後更多淚噴湧而出。胡亂著擦試著,越擦越多,陳棲哽咽著:“怎麼擦不完啊!”
那晚,陳棲抱著自己,進入了夢鄉。
整個初中都差不多這樣過去了,有一段時間陳棲有種想死的念頭,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在腦海裡不停的循環。陳棲好幾次都站在天台,可一想到媽媽和畫畫,陳棲就不想死。
有一次回到家,媽媽跟陳棲說她得了抑鬱症需要冶療,她同意了。接著就是吃藥和每周去醫院。陳棲看見藥就想吐,但是為了好轉,還是吃了下去。媽媽一直陪在我身邊啊!我怎麼能不治療呢?陳棲心想。也許是想恢複的心願太強,近在一年中不知不覺好了許多。陳棲也很欣慰,自己不用媽媽擔心了。
陳棲考了一個好高中,雖然很高興,但是陳棲也為此很煩惱,因為陳棲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交到過朋友,以至於陳棲社交能力為零,還很社恐。更何況陳棲怕彆人發現自己的事情。
到底該怎麼做呢?陳棲圍繞這個問題想了一下午。最終得出:把缺陷弄沒就行了啊!陳棲心想:就這麼辦,我隻是藍色和綠色體係弱而己。
陳棲拿出一盒彩鉛,將藍色和綠色的彩鉛都挑出來。試著將藍色和綠色分類。分類完後就把彩鉛拿給隔壁奶奶看。一開始幾乎全是錯,到後來,陳棲似乎掌握了某種規律,錯的越來越少了。陳棲一根一根地看,到最後能完整的分類出來了。
高中三年過得很快,陳棲平安無事的度過了。甚至還考上了一個不錯的大學,遇到了傅宜君。
當年填誌願,陳棲很喜歡畫畫,在加上陳棲文化課還不錯,就首當其衝的填了美術學院。陳棲填完後,又猶豫不決,自己真的沒事嗎?思考許久陳棲還是選了自己喜歡的專業。
拿到錄取通知書後,陳棲開心極了,還哭了出來,不過這次是喜悅的淚水。陳棲在內心呼喊著: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
小劇場
陳棲和謝複姐姐的初見
那是一個夏天,下午五點鐘左右。陳棲見太陽慢慢下山,就急著跑出去玩。陳棲媽媽見陳棲跑出來了,拚命大喊:“陳棲,你去哪。太陽還沒回去呢。”
陳棲還在不斷往前跑,邊跑邊喊:“回去啦!回去啦!我出去玩了。”向後揮了揮手,緊接著陳棲就跑沒了影。
陳棲媽媽抬頭看了看太陽, 哎,真回去了!再往陳棲那邊一看,早沒了人影。
“唉,這孩子。”
陳棲走在路上,朝前看著,前麵那個小房子就是她朋友家。
“唉,唉,給根煙。”
“能不能彆抽了?難聞死了。”
“嗯嗯嗯,要不是我老爸停了我生活費,我還用的著蹭彆人。”
一陣竊竊私語傳入陳棲的耳朵裡,陳棲還小,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陳棲在路邊停了一會,聽他們講話。簡稱“偷聽牆角”。見沒有聲音,便向繼續前走著。
正好,他們也向陳棲那邊走來。一男一女,男的很高,女的很漂亮。陳棲停下腳步向他們看去。他們大大咧咧的向陳棲笑著,那女的像是想到了什麼,朝身邊人一腳,說:“掐了。”
“啊。為什麼?”
“沒看到就有一個小孩嘛。”
“哦哦哦哦!我這就掐了。”
那男的把煙頭向牆上摁去,隨後拍了拍手,笑著道:“小朋友可不要學我們哦。”
身後忽然傳來大媽的吼聲:“謝複,你又逃課,給我上課去。”
“快跑。”
謝複跑到陳棲身旁蹲下來,笑著說:“小朋友給你的補償。”
隨後就跑開了,陳棲攤開手,看著手中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