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桃夭 “我想離開這裡,我想離開這……(2 / 2)

孽生花·春字燼 淺音 3475 字 10個月前

寶春呼吸一滯:“你……”

“要怪就怪你們的父親。”盛汐再次將苑少爺扔在地上,換來他不住的咳嗽,韋心妍心疼的湊上前去,小手輕輕給他緩著氣兒,“怪他就這麼拋棄了我們母女,怪他沒有給我我該得到的。我不是說了麼,我是你們的妹妹……”

盛汐的故事其實也很老套,不過是一個美麗的歌女被人□□後生下了一個女孩,而那韋老爺不過是其中的一個,不過也就是更為幸運的成為了盛汐的父親。而那個被生下的女孩子就是盛汐,盛汐的母親為了養活盛汐而不得不做皮肉生意,從小盛汐就恨自己的母音,恨她沒有給自己爸爸,恨她如此下賤。等到年紀稍大,盛汐的母親就染上了不乾淨的病死去,盛汐流浪到了自己師傅的門下,十年的痛苦與艱辛,才換來今天的一切。

可是她依然恨,這恨意驅使她用和韋心妍相同的相貌勾引了苑少爺,想要韋家的女兒和她一樣痛苦。可是畢竟失算,苑少爺並不是笨人,反而還是個頗為聰明的人,他從來沒有給她任何機會羞辱到和他緊密相關的兩個女人。

所以,她已經等不及了,在這件事情上她已經付出了太多,如果沒有回報,那麼就將一切都毀掉。

於是,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盛汐敘述的口味是平淡的,卻帶動著三人的表情:“……好了,故事講完了。那麼,苑少爺,我先送你愛的女人上西天好了。”她說完,卻是將苑少爺和寶春的穴點住,一把抓過了韋心妍,雙手如電,瞬間就摳出了韋心妍的眼睛,兩個渾圓的物事靜靜地躺在盛汐的掌心,她隨手一丟,兩枚猶帶著血絲的白色眼球掉進了寶春依然握在手裡的茶杯裡,沉沉浮浮,好像是元宵節吃的湯圓一樣。

韋心妍因為被點住了啞穴,大張著喉嚨卻吐不出任何尖叫,隻有好像啞子一樣嘶啞並且難聽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裡飄出來,盛汐又道:“難聽!”手又是一揮,一片丁香小舌從韋心妍的口裡直直飛出,打在寶春的身上,然後掉落在地,猶自抽搐著。

鼻子,嘴,耳朵,手臂,長腿,盛汐將韋心妍的部件一點一點從韋心妍的身體上卸了下來,鮮血流滿韋心妍的整個身子,她的身子已經光禿了,就好像是一根入冬的樹木,被人砍掉了多餘的枝椏,隻有平整的一截身子。

還是盛汐好手段,都到了這份上,卻聽得韋心妍尚且有呼吸。她卻不再管,隻把韋心妍放在了床上,大有讓她自生自滅的意思。

寶春這時對盛汐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此時看見盛汐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想喊,身體卻半分都不由得自己控製,盛汐停在了她的麵前,還是笑著:“你是寶春?據說你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雖然得入了韋家,卻半分都沒有被重視。”

寶春的冷汗濡濕了身上單薄的衣物。

盛汐開始對寶春形容她要對她做的折磨,她要將她一片片割下來,和韋心妍的混在一起,大鍋煮熟了,再一點一點的喂給苑少爺吃掉,這樣他們三人就永遠不會被分開。可是她又覺得寶春不過是一個和她一樣苦命的女孩子,韋家真正得寵的女兒隻有韋心妍一個,所以她要放過她。

有仇報仇,以直報怨。這就是盛汐所在的江湖的法則。

“……但是就這樣放過你,太對不起我恨韋家的心情了。所以啊……”她停住,眼波在苑少爺身上流轉,“我可以不傷害你。”話音未落,白綾頓起,她掛在手臂上的綢緞像是活了過來,瞬間將苑少爺緊緊地纏繞起來。

一聲悶響,苑少爺的脖子被輕巧地折斷了。

同時,盛汐也解開了寶春的穴道。她滿意地看著自己帶來的一切,細心地折好了手中的白綾,褪去了染上鮮血的外裳,隻著月白色的單衣,幾個提縱,消失在寶春的視線裡。望著她,寶春直到自己是有些羨慕盛汐的,快意恩仇,是她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她又如此羨慕。

從門口倒灌進來的冷風瞬間將寶春打回了現實,她回望房間裡令人作惡的一切,手想去觸碰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卻怎麼也伸不出手。

“寶春,你想許願了嗎?”

又是那個夢境裡的女人,她朝寶春伸出手,卻沒有任何觸碰她的意思,隻是一味地笑著:“許願吧,寶春,隻要你想,隻要你要,我可以給你一切,隻不過也需要你用你所擁有的來換。”

所擁有的,她還擁有什麼呢?

“我想離開這裡,我想離開這一切。”

如你所願,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