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第一次之哥哥 我第一次叫葵,哥……(2 / 2)

火影之遠岸 落殘琊 3434 字 10個月前

他走了好久,我端坐在家裡的長廊上,好不容易回過味來。葵雖然吱吱嗚嗚的,我卻也知道,他從進了忍校開始,就是接受了族裡的,要和宇智波鼬一爭長短的任務了。接受了這任務的未必隻有他一個,可是真正趕上那位天才少年的,隻有葵一個。

隻是葵畢竟隻是日向分家的人,他隻需要緊緊追著,但決不能超過去。因為宗家的人還在虎視眈眈,宇智波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想了這麼多,腦袋有點疼。和他告彆了不過三個時辰,我便開始有些想念葵邊敲著我的腦袋邊開玩笑的樣子了,想著他說,寧次你才多大,關於宗家分家的什麼陰謀陽謀的,你就少想一點吧。免得到時候未老先衰,年紀輕輕臉上就長皺紋呢。

我明白他其實是在影射宇智波鼬,因為我曾經在街角買菜的時候碰到帶著弟弟來買番茄的宇智波鼬,眼角下有兩道深深地法令紋。其實那不是皺紋,也不是因為想太多而未老先衰,隻不過是遺傳而已。我卻明白,葵隻是在抱怨而已。

抱怨他無法改變的命運。

【很久以後的我,在一個風清雲平的午後這麼對著葵說著當年的想法,毫無疑問得到了葵嗤之以鼻的調侃,寧次你還相信那飄渺的命運?

我搖頭淡然道,當然不信。那時候卻是信的。你不是知道我在中忍考試時的言論嗎?

他啞然:“我一直以為那是你在配合著族長大人演戲來著。”

我沉默了一番。盯著他看,直到他堅持不下去投降似的揮手。演戲,真的能那麼真嗎?當初,隻怕沒有幾個人是不相信自己對宗家的怨恨的吧。某些心情,總歸是要一些途徑去宣泄的。】

任務的原定日期是一個月,但是一個月以後葵還沒有回來。木葉的救濟金我是不用的,不能刻在慰靈碑上的無名英雄,又有誰記得呢?這樣的同情,我不需要。像是施舍,又像是做戲。這麼想著,我又仿佛感到葵在敲我的頭:寧次你就不能想好一點嗎?要笑,要開朗一點,多大的小孩子啊整天苦哈哈的木著一張臉。他卻忘了他也隻有八歲而已。

又過了一個星期,葵留下來的生活費已經快要見底了。我跑回家去翻父親曾經放錢的地方,他生前的積蓄還留著。我不是不知道葵也有留錢,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他擔心。

然而又過了一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決定到村口去等他去。這絕對不是因為感到寂寞而想他了,隻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生活而已。真的。

就這麼在村口從早到晚站了一個星期。

一開始還有人來象征性地問一問,我根本沒有心思敷衍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在乾什麼,就直接告訴他們,我在等葵。

得到了答案,他們就不再來了。

第七天,我終於在暮落村頭的時候看到了三個相互扶持的身影。葵身上都是血,整個人都是靠在他們那個小隊的女生,一個比葵大了六歲的,正常畢業生而隊友在戰場上死亡的補進他們小隊的下忍,叫做暮春卿知子的女忍者身上。宇智波鼬的身上也滿是傷口。

走近了,他終於抬眼看到了我,於是咧嘴一笑,頗有些粗獷的味道:“喲,寧次。”

“笨蛋。”我不知道說什麼,隻好這麼叫道。他愣了愣,示意那女生走進了,伸出手來敲我的頭:“你在說什麼呢,難道不是因為擔心我才出來等的嗎?你哭了哦。”

我連忙抹掉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臉頰的水,嘴硬道:“我才沒有。笨蛋葵。”

可是那渾身是血的樣子真的很嚇人,血腥味撲麵而來,而有些乾硬的黑色血塊顯出猙獰的形狀。那是我第一次直觀麵對戰爭,不,應該隻是戰爭的一小部分。我從來不知道它是這麼殘忍。

他踉蹌的一下,嚇得我還以為他快要死了。他卻笑了笑,依然是如同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淡淡的笑:“喲,寧次,我可是你哥哥喲。”

我看著他伸到我麵前的,顫顫巍巍的帶著塵土與血跡的手,緊緊握住:“笨蛋哥哥,快去醫院啦。”

我自己發瘋就算了你居然也跟著我在大門口發瘋!

那一刻,我仿佛聽到有什麼東西掉落,發出細碎的聲音。伴著輕輕地風聲,像是春天一樣。

雖然我到後來才知道,他那天隻是脫力而已,大部分的血都是敵人的血,才看起來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