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身就製定了計劃是分路的,我並沒有太擔心。直到再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我突然發現小李的行跡從預定的路線中偏移,走的方向有春野櫻那個小隊和一隊其他忍者。他們好像已經起了衝突,並且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都是昏迷著的。
奇怪,小李到底是怎麼知道春野櫻遇難的?我和天天簡單地說了情況,改道的時候,大概是眼裡透出了一絲迷茫吧,天天感慨地說:“寧次,這就是愛啊!”我一陣惡寒,無奈地道:“天天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小李大概隻是直覺吧,野獸的直覺再加上出眾的嗅覺。麻煩。
等到我和天天匆匆站在一棵蒼天大樹上往下看去的時候,小李正氣勢萬千地說:“你有危難的時候我隨時都會出現。”他眉腳微揚,圓滾滾的黑色眼珠子裡透出不一樣的神采。天天扶著樹喘了口氣,小聲說:“我就說吧這就是愛啊,寧次你沒有體會到嗎?”
我眼皮一跳:“彆用這種語氣說話,會讓我想到凱老師和小李的‘青春論’的,愛就愛吧。”我考慮著要不要下去。白眼一開肯定是滿頭青筋的,這我也沒辦法,家族遺傳如此。下去實在是惹眼了些。凱老師臨行前也告訴我說,儘量讓小李多戰鬥些,受點傷沒關係,最好讓他吃吃苦頭。
我知道凱老師的意思,平時我們的對練都是收著手的,彼此並沒有要傷害對方的意思,就沒有那種殺氣和壓力。我們年齡畢竟還小,無法對殺氣控製自如。凱老師倒是辦得到,不過他更傾向於讓小李自己體會。這樣似乎是不下去比較好。
那三個音忍就是先前第一場考試起了衝突的那三個音忍,當時沒看清楚,現在仔細看看,一個手上,一個是手中的樂器裡,都有查克拉的流動。應該是根據聲波攻擊的吧。天天站著:“我們還是看看吧,凱老師不是讓我們儘量不要插手小李的戰鬥嗎?”
我點了點頭:“看看吧,如果小李輸了,我們就下去。”
其實這場戰鬥對小李來說是很不公平的。他一個星期前自動要求增加負重,現在大概才剛剛適應。他的身上目前的負重是一百二十公斤,兩隻手各十五公斤,兩隻腳各四十公斤。腰上還有十公斤。按照他本來的速度,要躲過音波攻擊絕對不難。隻是現在這麼沉重的負擔,要躲過去就十分困難了。
我抿著唇看著下麵的場景。小李的招數似乎對那音忍小隊不管用,怎麼打都打不到人,反而消耗了體力和精力。並且那歪脖子的醜男身體裡發出的聲波對小李的妨礙很大。有時候為了躲避襲來的聲波,小李隻好臨時改變行動方向,這麼幾回合下來,反應速度就慢了不少。一個不小心,閃避不及,左耳被傷到,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好像已經聽不到了。
我焦躁地皺了皺眉。一旁的天天忍不住問:“寧次,這傷應該不會造成永久性傷害吧。”我張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小李的耳膜有些受傷,隻要休息幾個時辰就好了。大概會有好幾個時辰的時間聽不見了。”我本想下去的,就聽到天天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李解開繃帶,似乎是要使用蓮華了。雖然這蓮華是所謂的“禁招”,不過這種禁令對小李來說約束一般。他覺得他應該使用的,他就絕對不會手軟。但那人已經攻到了小櫻的麵門,他隻好不顧受傷的左耳,衝過去,一個木葉旋風腿,卻被聲波影響,倒在一旁陷入昏迷。
小李整個人就像破娃娃一樣躺在了春野櫻的不遠處,而那個名為櫻的櫻色長發的女孩卻還是跪坐在地上,一臉驚惶。我不免有些失望,內心有一股怒火就起來了:小李為了你這麼拚命,你好歹自己也開開竅好不好?不要白費了小李的一番心意!
我多少是有些後悔沒有一開始就下去幫忙的。下麵那個音忍的女忍者抓住了春野櫻那頭櫻色的長發,說著要在她麵前把佐助殺掉啊,很羨慕那頭長發啊這樣的話。那話滿刻薄的,很出色的表現出了一位有嫉妒心的女忍者應該有的表現。我看到春野櫻就快要哭出來了,一臉無措。
鹿丸這時候又蹲在不遠處的樹叢裡麵了,和他的隊友們一起。我看到山中井野忍不住就要衝出去了,被鹿丸一把拉住,說了些什麼。唇語是我升了中忍以後的家族課程,現在我還不會,他們說什麼也不很明白。我看到小李醒來了,不過動不了,隻好對著我們的方向作出求助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