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還是一如往常的明媚。似乎木葉的陽光,總是這麼燦爛。
我站在自家院子的窗子,淡淡看著後院青翠的竹子。距離那場預選賽已經有三天了,三天前的一幕幕似乎還在我的眼前回放。小李出事的時候我並不在現場,逾時我正在日向家主宅的書房裡接受族長大人的訓話,評價無外乎是我慘烈的演技雲雲。不過好在並未讓彆人看出來我的手下留情,族長大人也就是假裝給外人看看,他正在為雛田大人的傷而責怪我罷了。
從主宅出來的時候,預選賽已經結束了。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主宅門口的卡卡西——事實上那時的我很詫異,卡卡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等葵開口問話,卡卡西已經帶著嚴肅地神情說道:“日向,你該去醫院看看。”我一聽就知道小李出事了。
沒顧得上回家洗澡換衣服,我就去了醫院。去的時候凱老師正坐在手術室外麵,天天穿著病號服在安慰著他。我連忙問怎麼了,天天就告訴我說,小李被打的滿身是血被送到醫院。天天和我一樣沒有目睹那場比賽,隻能靠凱老師帶著悲愴語氣的描述稍微推測一下事實。
事實是凱老師一直到醫療班的忍者出來以後,宣布了小李可能不能再當忍者的消息之後,在我們驚愕地目光中,才開口的:“這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夠阻止他……”我從他細細碎碎的自責中拚湊出了一個比較完整的事實,就是小李為了不輸固執地開了五門,使出了裡蓮華,導致經脈受損。
其實這並不能怪凱老師。
我看著木葉永不疲倦的陽光,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哀。我直到現在都覺得這事情虛幻的不真實。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不可思議。小李總是充滿活力。即使不能製造查克拉,他也對他的未來感到自信。並且堅定地走下去。他是戰爭遺骨。孤兒院的規定就是他們一定得當忍者,如果無法成為忍者,小李該怎麼辦?
我這時有些明白葵的話了。“忍者這個職業就一高危無人身保障無退休保障的低工資高消耗工作,但由於是世代為業,所以,除了成為忍者,我們也確實沒什麼可做的事。”
雛田大人的傷還是重了些,大概會在床上躺上一個月。族長大人似乎毫不關心,依然整天處理公務,幫花火小姐訓練——如果不算族長大人總是有意無意問起雛田大人,還每天讓我帶她最喜歡的紅豆沙包。這種事情……實話說我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找她。本想讓天天代勞的,可是天天卻直接把我推到了雛田的病房裡,兩雙白眼乾瞪的感覺真的很尷尬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道歉,也隻能把兩人份的紅豆沙包放在床頭。一陣詭異的沉默,我看著雛田大人微斂的雙眸,就覺得還是不能這樣下去的。僵硬把目光投到窗外唧唧咋咋好像在笑話我的麻雀身上,我深吸一口氣語速極快地說:“實在對不起雛田大人把你傷的那麼重我說的話你都可以不必記住就當做沒有聽到好了!”
說完我就飛奔出病房門口把門關上衝到樓下去看小李了。還好雛田大人因為日向家大小姐的關係是單人病房,否則讓人看到我日向寧次也有這麼窘迫的一天一定會摔壞那人的眼鏡。
到了小李的病房,氣氛就更是壓抑了。小李昏迷了三天了,還沒有醒來。似乎也是猜到了後果,不願意接受自己不能夠成為忍者的結果——我認為這種猜測純粹是扯淡,依小李的個性,他最多消沉一個星期,然後打起精神來用更加折磨人的方式既折磨自己也折磨彆人。
小李就是這樣一個倔強的人。
我從木葉醫院出來,就徑直去了訓練場。就是日向駐地後麵的那個頗為偏僻的訓練場。訓練場似乎是木葉建的時候就有的,帶著曆史滄桑的氣息。每一塊躺在地上的石頭都黝黑滿是痕跡。訓練場說到底就是一個空地,還不大,腳步移動的時候黃泥沙就滿天都是,有時候會迷了眼睛。
正好,我現在不想開白眼。在第二場考試的時候持續了太久的白眼,那種全部信息都塞在腦子裡的感覺很不好,倒不是眼睛累到不行,隻是腦子累。我自己知道,我的腦容量絕對比不上鹿丸那個家夥,你知道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地圖的感覺嗎?全世界都在你眼前,到底哪些才是有用的?
有時候倒真討厭這雙白眼。
“我陪你練練?”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瞬身術其實很費查克拉,不過葵似乎樂此不疲——特彆是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鑒於葵的忍術水準也還處於三身術加上瞬身術的水平,我就不戳穿他難得的虛榮心了。畢竟日向家的人,實在是沒什麼可能在戰場上幾個手印就發出華麗到極點的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