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向子弟,自當為家族榮耀奮力。”族長大人冷聲道。
“我日向寧次,在此發誓,今後以日向家的意誌為我的意誌,以木葉村的意誌為我的意誌,自當儘忠。”我回憶了一下事先知道的宣誓詞,在這時候幸好沒有忘掉,否則就糗大了。
族長大人站起身來:“跟我來吧,寧次。”我又俯下身去,行了個禮,伏在地上差不多三秒,才直起身來,在族長大人的示意下站起來,跟著族長大人離開。先行起立的還有雛田大人和花火小姐,等到我們都走得沒影了,身後那群族人大概才能抬起頭來吧。
家族的禮儀實在是太煩人了。
等到走了一圈,該做的都做了,也就差不多晚膳了。午膳差不多是隻喝了點涼水,晚上還要輪流敬酒,我隻能祈禱日向家,或者說父親大人和族長大人的遺傳起點作用,彆讓我沒完就趴下了。這祈禱大概真的挺有用的,或者也是我的酒量真的挺好的。
旗木家的代表是卡卡西上忍。他笑眯眯看著我,很爽快地一口就吞下了日向家獨釀的竹葉青。還好我手中的酒杯中隻是清酒,否則我今天不醉我就真不是人。等到回到席上的時候已經開席的差不多了,胃裡像是火燒一樣——就算敬酒時清酒,和族長大人對飲的那三杯酒也必定是竹葉青。空腹喝酒果然是健康的大忌。
回席前葵塞給我一包藥,我在夥伴們身邊坐穩了,打開,正是治療胃痛的藥。心中一暖。我們這一席是和那邊隔開的,也就是輕鬆一些的意思,畢竟都是以我的名義請來的同伴。基本上留下來的同齡忍者都請到了,包括並不是很熟悉的犬塚牙和油女誌乃。鹿丸坐在我的左邊,小李和天天在我的右邊。
看到我過來,小李和天天都笑了笑,其他人也打了個招呼。鹿丸看著我坐下,用眼睛掃視我一遍,在我因為飲酒而有些泛紅的臉頰上停留了一會兒,轉過眼去,往我的碗裡夾了些能填飽肚子的菜。
並沒有過成人禮,還並不需要男女分桌。小李正蠢蠢欲動想要拿酒——看在其他人好歹都飲了幾杯的份上,他每次想要拿酒杯,就被天天毫不留情地打掉了手。果然天天很能乾,如果這次的宴席地點,也就是主宅的後院被小李拆了的話,我想就算小李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就算凱老師的賞金都未必夠。
鹿丸大概是看到我服藥,或者是想到了我應有的疲憊,微微側過臉來低聲問:“你這麼喝酒真的沒事?”貼的有些近了,酒精的關係讓我的體溫有些上揚,朦朧中呼吸就這麼一滯。嚴格來說,鹿丸並不算漂亮,也不算帥。他的五官卻算得上是很精致的,細看久了,就覺得好看。
我往自己嘴裡塞了幾個一口就可以吞掉的小饅頭,輕輕搖了搖頭:“沒事。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嘛,說不定過幾個月就輪到鹿丸你了。”微微一笑,我看著鹿丸眼中閃過的一絲不自然,感到滿意。小爺我的皮相還是很不錯的,這一點自信我絕對不缺。
“嘖,麻煩死了。”鹿丸轉過臉去,低低抱怨一聲,耳畔有些泛紅。很漂亮。我想,我是喜歡鹿丸的。比朋友還要更喜歡一點。當然這種喜歡還沒到那種讓葵的女隊友尖叫的那種喜歡,隻是偏向於知己的那一種。至少我也喜歡葵,喜歡族長大人,喜歡小李,喜歡天天,喜歡很多人。
好像真有點喝多了呢。我這麼想著,眼前就有些迷蒙。
維持著自己的風度,我以極快地,可以媲美小李的出手速度好不容易填飽了肚子。鹿丸大概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果然中午沒吃飯吧?”咽下最後一口湯:“這生日過的真沒意思。”我是不喜歡過生日的。母親就是因為生我才死去,而在我四歲生日的時候,又打上了改變我一生的烙印。這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我卻沒想到,鹿丸居然會記住這句話,記了那麼久。那也已經是以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