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狗血也很麻煩,但是我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寧次那個家夥的時候,他也還隻是一個孩子——喂,彆說我比他小什麼的,大晚上了一個人坐在公園裡看天空的話,還一臉平靜地說是在散步,怎麼看也隻是一個在和家人鬨彆扭的,離家出走的小混蛋吧。
作為以四歲幼齡就開始進出居酒屋,帶回和酒友聚會的父親的我,倒是很輕易就記住了他呢。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預料到今後他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吧……啊啊,那時候居然沒有覺察到這一點而躲得遠遠地,真是失策了。
平心靜氣地說,日向寧次其人,是一個很適合做朋友的人。老頭子有說過我早慧什麼的,我也覺得和那些小鬼頭一起玩的話又麻煩又沒什麼意義,而且每次都有丁次陪我在天台上看雲,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和丁次這種相處模式完全無法套到我和寧次身上,真的。
不知道是因為他大了我一歲,還是因為他也屬於早慧的範圍(我個人傾向於後一種),我們兩個如果開始聊天的話最後話題總是會扯向一個很麻煩的方向啊,而且他又老是寡言,跳躍性太大了,雖然他對我的理解能力很有信心這一點挺讓人高興但是我完全高興不起來啊口胡我喜歡的是躺著看雲啊,麻煩死了。
不否認我對於這種相處方式也挺樂在其中的。
我們很少能有碰麵的機會,本身交際圈就屬於小小交集,能夠相識已然是奇跡。至於這個奇跡居然能夠走這麼遠,我一直覺得挺詫異的。真的。
即使是對班上的宇智波佐助招蜂引蝶的本領非常嗤之以鼻,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寧次頂著這張臉還能夠完好進出於學校而沒有出現像是宇智波佐助這樣身後一群女孩子(花癡吧)實在是奇跡。看在他身邊奇跡已經很多的份上,我就不以為意了。
他要畢業成為下忍的那天,我剛好翹課,躺在天台上的時候剛好看到他走出教室,這才想起今天是他們畢業考試的日子。我們的教學樓本身更靠近校門,再加上他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等我慢悠悠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他還在不遠處走著。
怎麼了?這人很少像這樣。總是壓抑著,挺直了脊背板著個臉,隻能隱約從臉上看出當年在公園裡仰頭望天的包子的模樣。不要說像今天這樣精神恍惚,就連我們偶然遇見,在山坡上聊天時,就算我躺在地上了,他也還隻是跪坐著,姿勢那叫一個完美。
不禁有些擔心。
他走到我麵前,抬頭,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你不是在上課嗎?”他問。是啊是啊不夠有些擔心某人而已嘛真是麻煩。我點了點頭:“逃了,恭喜你成為忍者。”於是沉默。我看了看,覺得他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太大問題,於是歎了口氣:“麻煩啊。”轉身回了教學樓。
偷偷瞟到一眼,他還是麵不改色,隻是雪白的幾近有了一絲紫色的瞳孔上浮現出一絲疑惑。真是的,沒想到這家夥也有這樣的時候。麻煩啊。
之後的日子一樣的過。
我一直不知道當初和他相識是好是壞,因為以我現在的經曆來看,他對我情緒,乃至對我的判斷的影響都超出了我的認知,甚至不能是麻煩可以輕易形容的了。
畢業那年我就知道我改接下一些擔子了。老頭子難得正經地告訴我今年的中忍考試一定要參加,我忍不住嘟囔麻煩死了我明明連忍校地畢業考試都不一定過。被老頭子罵了一頓。麻煩啊,不僅要順利畢業,還要參加中忍考試,老頭子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兒子啊把這麼麻煩的事情交給我。
抱怨歸抱怨,我還是知道有些事必須去做。因為責任。畢業考試內容是分身術,簡單到我想要作弊裝作過不了都很麻煩。事先已經知道分組的時候會和丁次和井野他們一組,便考完試結伴走了出去——雖然井野對於這個結果很不滿意,也隻能作罷。豬鹿蝶三人組,目前還是不能拆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