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門口,就看到那人白衣飄飄黑發飄飄一臉淡然地從學校門口前麵飄過,眼神飄忽,似乎是在走神。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過他這樣,每一次都覺得很危險啊走路萬一撞上電線杆了怎麼辦?(一定會被他躲過的吧,聽說練體術的人條件反射都很厲害,身體記憶力很好的)
“日向。”我開口叫住了他。他一副回過神來的樣子,抬手打了個招呼:“恭喜成為下忍。”這種平淡無波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啊我說你到底是準備去乾嘛啊。歎了口氣:“明天還有測試。”是走個過場就是了。隻是不知道我們的指導老師是誰呢?
“放心,你肯定會通過的。”他這麼乾脆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眸子裡還透出一絲淡淡的驕傲,我於是又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千裡迢迢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真難為你對我這麼有信心。”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這人不愧是木葉第一家族日向家(改口改的真快,不久前還是宇智波家呢)的人,體術真是好到讓我無話可說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也拖到訓練場上去啊我受不起這個考驗真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道“奈良,我隻是對木葉有信心而已。而且我隻是路過。”我就知道。還是有一點小小失落呢,不過這人本來就是打算來找我的吧。向來都是持著禮尚往來的信念,因為我去年的道喜,他今年怎麼也會看我一次。不過既然這人不打算承認我還是不說破好了。
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這樣淡淡的,沒有陌生到走在路上也隻是打個招呼,但是也還沒有熟悉到可以親昵地稱呼對方的名字——說起來在彆人看來我們的關係已經很不錯了吧。如果是鳴人或者牙這樣的自來熟的性格,那麼也不會到現在我們還在稱呼對方的姓氏了。雙方都是冷淡的人的話,總有些事不方便。
況且,和那人相處時候,靜默的氣氛其實也很容易讓人沉浸其中,有一種,就這樣下去就好了的情緒。真麻煩啊。
他總是希望我能夠再勤奮一點練習一□□術啊忍術啊什麼的。總是說我現在身體完全跟不上我的腦子啊。說的也是。被他拖到練習場好多次了,每次其實都想出不少辦法,但是不是不適合現在的我,就是完全麻煩到難以執行啊。這就是以力破巧了吧。
修習家族秘術也挺久的了,擬影術還是很好用的,就是自身查克拉不夠用,難以發揮更大的作用。但是總還是不想要修習啊,總是抱著,就這樣吧的心態。就算是修習,也半是偷懶,完全是靠著這個腦子在過關的。那人大概完全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吧。
這樣想來,我心目中的日向寧次,和我看到的日向寧次,似乎一直都是那樣淡然的,在熟悉的人(這裡就默認為我好了)的麵前會露出笑意的溫和但是堅定的人。就算被說為天才,也完全沒有自負的樣子。驕傲地相信著自己的實力,又努力向著更高的地方攀爬。這樣一個和我截然不同的人。
果然我們的相識相遇就是一個奇跡。
回憶起最初的時候,在街上遇到一個和他有五分相似的少年,麵帶溫柔的微笑,邀請我去他們家坐坐的時候,我居然真的就去了。而在院子裡看到的衣襟淩亂,眼神溫和的他,就更加超乎我的想象。這樣的日向寧次,愈發無法逃出我的,一個溫柔的人的認知。
其實我一直知道寧次他這麼多年來,居多是一個人過。和哥哥相依為命著,自然地做照顧自己的工作,任性的時候也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眸子裡偶爾有寂寞,卻總是被溫暖覆蓋。肆意,而又自律的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次中忍考試,我大概也是不會注意到他骨子裡的瘋狂,和深深的傷痕。其實他對雛田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也相信他對那所謂的宗家是有著真正的怨恨。也許這些怨懟因為親人(想起日向葵上忍的樣子了)的撫慰和自身意誌的反對而有所減少甚至消失,但是它們曾經存在過,也留下了痕跡。那麼,傷口就不會那麼容易不見。
他的本意是勸說妹妹沒錯啦這個人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口是心非啊知不知道很容易被人誤會的呢,麻煩死了。我覺得一陣無奈,自從遇到他以後,更多事情變得麻煩了。下次要告訴他,和人說話不能老是這樣,容易吃虧。
……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真難得看到這人擺出這樣的表情呢。
搞什麼啊已經很麻煩了這人能不能讓場麵不這麼麻煩一點啊!我無奈對上旁邊日向葵上忍帶著玩味的眼神——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