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預選考試的對手是一個女的,這讓我放棄了本來打算棄權的想法,至少不要輸給女人,這是我的底線。至於像是寧次那樣長得像女人但是比所有人都強悍的就不算在內了,畢竟雖然長得像女人,生理上也還是屬於男人的吧,嗯,就是這樣。
他走上看台的時候隻是徑直走向了日向葵上忍。和日向葵上忍談話的時候語氣雖然輕鬆但總能從中聽出惆悵,叫了一聲“哥哥”的時候帶著無奈的尾音,我甚至可以聽出那語氣之下是怎樣一種失落。雖然對日向家並不是特彆了解,但是總還是懂得一些的。
被人強迫撕開最初的痛楚,原先已經接近愈合的傷口就這樣又開裂,血淋淋攤開在陽光底下,很疼吧。
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上,都很疲憊吧。
覺得這時候不應該去打擾他,我就看著他在日向葵上忍的帶領下走出考場,周圍有些議論聲,我明白了他這是要到日向主宅去,接受族長大人的“責問”。真是麻煩,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也不知道日向家的族長會不會真的責罰他。
他已經這麼難過了,麵對其他人的指責,雖然知道他想來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但是我還是會擔心他心裡難受啊。那家夥從來就是個把所有情緒隱藏在心底的家夥。
到底怎麼想的很難看明白,隻有默默擔心了。
一直到最後一場考試開始我們都沒有再見麵。
每次閒下來看雲的時候,都會想起他到底怎麼樣了。
瞳孔白的比雲還要純粹,麵無表情說話的時候卻總能從中聽出笑意。這樣矛盾自律而人性的家夥呢。
終於到了考試的時候了。他是第一場,和鳴人那家夥對決。真是麻煩啊,他估計也是這麼想的吧。因為鳴人身份特殊且他的身份也特殊,更加上鳴人是第一意外的忍者啊。
應該是會被要求輸給鳴人的吧,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人柱力”都要比“日向分家”來的重要才對啊。
更何況在前一場預選賽之下誰都以為他會被日向家所放棄的,除非他是個天才。
總而言之不管從哪個方麵想他都是輸了比較好過,也對他的未來有好處。
結果他就是個天才。完美的詮釋了我腦海中最完美的能夠得到最大利益的方法。
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僅顯示出了他遠超日向宗家的天賦,還以悲戚的口吻說完了所謂宗家分家的矛盾以及他這麼恨宗家的理由,又以看過去非常合理的理由輸給了鳴人。
天殺的要知道那家夥從來不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被人打暈!
和他對練的時候試過不止一次兩次了,會因為輕敵而輸掉的幾率接近於零。
不過寧次那家夥也演得太像了,我都差一點以為他是真的輸了,不過那嘴角淡淡的笑意在彆人看來是誤會解除以後的解脫,在我看來就是終於結束戲碼的輕鬆啊。
我對我居然這麼了解那家夥感到無力。
哎哎,什麼時候已經這麼了解他了呢,居然一點疑問也沒有呢。
那時候完全沒有想過現在會和他是這樣的關係,隻是覺得身為朋友我和他互相了解的程度真是太深了,還是因為太相似的原因呢?
現在看來就是因為潛意識裡的關注而更加能夠體會他的感情而已。
就像是鳴人那家夥總是執著於佐助一樣的,情感。
三代大人的葬禮以後一個星期,持續了一個星期的綿綿細雨終於停止,開始放晴。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參加考試的下忍都因為複雜的形勢而得到了不短的假期,我隻和天天做了一次任務,因為寧次休假的關係他是臨時插入我們小組的。
不過天天學姐真是活潑啊,還有就是眼神怎麼總是那麼,嗯,難以形容。總之殺傷力是完全符合他們這個傳說中最強的下忍小隊的。
在家裡呆了四五天吧,那天我在老媽那煩不勝煩的眼光下終於決定走出家門,免得她用平底鍋砸我還說我什麼事都不做。
真過分,我明明有在很認真的躺著看雲的!
想了想這些天從老爸和井野(她對關於佐助的事情最熟了所以連帶對於第七班的事都挺熟的)聽來的消息,我決定去拜訪一下寧次。
不是第一次來到日向彆苑了,還是覺得冷清。
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這麼偏僻的院落,即使周圍也還有其他日向族人居住,也還是透露著一股子寂寞的味道。更何況裡麵隻有他一個人在。
日向葵上忍很忙的吧。(這裡注明一下這時候葵還沒有退出暗部但是同時也在正規部隊裡有位子,所以和又三年那一卷裡麵進入暗部以後的寧次一樣,是同時做著兩份工作,不,三份,還要加上日向家的……)
在這個木葉元氣大傷的時候,也就隻有我們這樣的下忍會因為前後無法接壤而安排不了工作啊。
我一直走到後院才看見在院子旁的長廊上泡茶的寧次。
雨後的竹子格外青翠,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出青綠的味道。他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一直垂到後背。一身潔白的長衫,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指在冒著熱氣的茶壺上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