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老媽,相信我,他絕對不可以用“乖巧”來形容呀。
生日的晚宴在日向宅邸舉行。真的是對木葉開放了。
日向家就像是借著這個機會和木葉的高層談妥了什麼似的,整個宴會其樂融融,雖然是他的生日宴會,但除了我們這一桌的同齡人以外其他都是政治相關。
不,其實我們這一桌也是有關政治的,畢竟這一批畢業的人中除了小櫻以外,都是有點背景的。哦,當然,他的同伴天天和小李是真的隻是為了慶祝而來的。
隻是這麼正規的宴會,一向活潑的小李也有些壓抑了。
這些日子已經開始轉向文職的工作,作為中忍,火影大人很明顯表露出想要把我往決策層那一方麵培養的意思。如果我成為上忍並且有了一定經驗和威望,就會進入顧問室吧。
注定要和現在在一邊和日向族長含蓄的一種老人們工作的我不免感到有些鬱卒。
但說實話,讓我上戰場麵對生死,我確實更擅長在後方布局一切,決定人的生死。
這樣說有些誇大,但確實,我更適合在後方做出決定彆人命運的決策。
寧次坐下來之前路過葵那邊,我眼尖看到葵塞給他一包藥。從寧次已經敬酒敬了一路還是空腹的情況來看,是胃藥沒錯了。
空腹和烈酒,他居然還是一貫的麵無表情。
坐下來的時候各自都打了招呼,而他另外一邊的小李似乎也是壓抑差不多了想要拿酒,被天天學姐打了手。他看著他們兩個的動作,眼中浮現出一絲暖意。
其實他是真的有些醉了吧。雖然麵上一點不顯。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明顯顯露出自己的情緒。
就著開水吞掉了藥。我夾了些餃子麵條之類的,想讓他好過一點。
但還是有些擔心,看著他乖乖吃完碗裡的東西,乖巧到出乎意料,而那白皙的不像是男人的皮膚上也在夜色下顯示出微紅,看上去像是燈光映的,我直覺確實喝醉了。
“你這麼喝酒真的沒事?”原先一直不知道他酒量原來這麼好來著。
他愣了一下,往嘴裡塞了幾個小饅頭,咽下,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沒事。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嘛,說不定過幾個月就輪到鹿丸你了。”說完微微一笑。
嘖嘖,我多年後回憶起來一直以為是那個微笑蠱惑了我。
一直冷著臉都有說不出魅力的清秀的男子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微微彎起,因為喝酒和顯得濕潤蒼白的唇色讓人莫名有些口乾舌燥,白皙皮膚上隱約的紅暈也透露出曖昧的色彩。
笑起來的時候就連那雙冷峻的白眼在染上笑意的時候也更加清澈了,清晰映著我有些怔忡的臉,眼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主人的好心情。
——突然明白他為什麼總是麵無表情了,笑起來就是個禍水啊禍水!
——真的……漂亮到無法形容呢。
——而且之後笑得幾次環境都不一樣,在這樣的點著燈籠的夜晚,背景還是嘈雜的聲音,笑起來的時候就莫名多了一絲嫵媚的味道。他其他時候笑著的時候漂亮歸漂亮但是乾淨到讓人想要綺念都不可能啊。
不過說什麼輪到我啊,我又不是這種大家族的兒女,老爸那種性格能夠記住我生日就不錯了!
果然他還是有些醉了吧,不然,怎麼會笑成這樣呢。
平時他想要笑的時候充其量是笑意染上眼睛,表情還是不變的。
有些心慌,有些情緒突然冒出來,讓我不覺感到窘迫,隻好轉過頭抱怨了一聲:“麻煩死了。”
真是麻煩死了,這家夥喝醉了估計都沒印象,我要怎麼說我自己居然因為他的一個笑容而動了心啊。
——是真的動心啊。動心到那一瞬間居然有想要擁抱他的衝動。
啊啊,果然前幾天牙傳來的據說是卡卡西上忍最喜歡的青春期啟蒙讀物還是在我腦海裡占據了一點印象嗎,居然會想到這個方麵。
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想呢?
隻是看他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我之於他,到底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呢。
勉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悸動,我換了個話題:“你果然中午沒吃飯吧?”無奈笑了笑,嗯,這個話題真是太差勁了,果然還是沒有調整好嗎?
他卻沒有在意,我覺得是因為喝醉了而腦子不怎麼清醒:“這生日過的真沒意思。”
說話的時候隻是普通的敘述語氣,像是單純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而不是在抱怨什麼。
我確實沒有從他的神情和語氣中判斷出說這種話應該有的淡淡無奈。甚至是有些樂見其成的情緒。
即使是生日變成這樣的政治交流會,完全成為日向家外交的工具,而他自己甚至喝了那麼多的酒,也完全沒有表露出彆人想得該有的怨恨。
我就說日向寧次是個光明磊落到極點,也純粹到極點的人。
接受了日向家,就會以之為傲,會願意為了日向家做力所能及的事。
這樣的日向寧次——
怎麼辦,突然有些喜歡你了呢。這種不該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