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漁看見言隱朝對麵甩出幾張符紙,緊接著方才還趾高氣揚地幾人立馬變成幾隻又黑又肥的大老鼠。
“符咒時效四個時辰,下次再敢欺負她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
言隱說完,摟緊了懷裡人。
魚小漁仰頭看著這個為自己出頭的男人,又圓又亮的眼睛裡逐漸映入了他的影子。
“我們回家。”言隱說得又輕又柔,和剛才教訓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小貓慢慢露出笑容,點頭嗯了一聲,伸手去抓他寬大的袖子,結果卻被人給握在手心裡。
臨出門前,李珣背著雙手將老丈人的派頭做得十足,看似和言隱談論家事,實則探聽李氏一族的運勢如何。
言隱緊緊牽著身邊的人,不讓她亂跑,尊敬得體地回:“嶽父大人不必憂心,家中一切安好,偶有鼠患無關緊要,除掉便好。”
魚小漁聽不懂話裡的意思,隻是不太喜歡待在這裡了,她想快點回家,於是牽著言隱的手搖了搖。
“該回家了。”
“嗯,回家。”
兩人剛轉身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的李珣叫下人打老鼠。
言府的馬車已經在等候了,魚小漁剛想上去,但言隱卻讓馬夫自己把車趕回去。
“為什麼啊?”她仰頭問,難道不回去了?
“帶你去個地方。”
言隱說完,卻並沒有挪動腳步,而是從袖中掏出炭筆,蹲下身在地麵畫著奇形怪狀的圖案。
魚小漁正看得認真,就被畫完的人起身摟住了自己的腰,然後踩上了那奇怪的圖案。
“你也會這個啊?”她好奇地問。
言隱沒有回答,而是口中念念有詞,緊接著一陣大風卷起,她被吹得閉上了眼,本能地抱住了男人。
再次睜眼的時候兩人處在城外的一座小山坡上,這裡沒有人來過,雪層厚厚的,白白的,像小貓在學院吃過的棉花糖一樣。
“不是想踩雪嗎,踩個夠。”言隱說完,貼心地給她取下披風,讓她能夠隨性胡鬨。
魚小漁伸出腳尖試探了一下,立馬陷下去一個小坑,回頭望向言隱,“真的可以隨便踩嗎,要是鞋子濕了怎麼辦?”
“濕了有我呢,放心玩。”
“那我可就踩了!”
得到保障,魚小漁放開了膽子,拎起裙擺先在小山坡上狂奔了一圈,言隱抱著披風坐在一塊乾爽的石頭上等著。
一圈跑完後魚小漁悄悄回到了言隱的背後,放緩腳步慢慢走過去,然後一躍而起撲在人家背上。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把言隱給撲倒了,兩人一起栽進雪坑裡。
“沒事吧?”
言隱先起來,隨後趕緊從坑裡把人給拉出來。
“沒事兒,”魚小漁一邊拍拍身上的雪,一邊撒嬌,“想跟你一起玩,可以嗎?”
“那你怎麼邀請我?”言隱想逗逗她。
魚小漁記得班上有一隻緬因,它好像教過自己。
於是在言隱的灼灼目光之下,她生澀地行了個不標準的邀請禮,然後問:“可以跟我一起踩雪嗎?”
言隱握上她的手,哽咽一下,回:“可以。”
兩人的披風都接下來掛在了一旁光禿禿的樹上,魚小漁最喜歡的就是踩那些乾淨的雪,聽著那咯吱咯吱的聲音,她的耳朵就得抖一抖,心裡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