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玩到鞋襪都濕透了,這才乖乖地跟著言隱去旁邊坐下。
“我要脫你的鞋子了,可以嗎?”言隱動手之前問。
魚小漁自己把裙子拎高,甜甜道:“可以呀。”
言隱笑了,蹲下身去幫她把浸濕的鞋襪脫下來,然後擺放在一旁,往裡扔了一張符,接著筒靴裡立馬亮起藍色的火焰。
“鞋子著火了。”魚小漁驚呼著,要伸手去拿,言隱起身坐在她旁邊攔住了她,解釋,“沒有起火,是在烘烤,馬上你的鞋襪就會變得暖暖和和的了。”
好神奇的法術,魚小漁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勾起來,抓著他的手,“我也想學,可以嗎?”
“可以啊,但是……”言隱賣了個關子,見人止不住的好奇這才彎腰抓起她的腳丫子放在自己懷裡捂住,“但是你現在腳很涼,得先暖暖。”
魚小漁縮了縮,沒能成功,就問:“不是有那個神奇的魔法嗎,你也給我腳上放一張符不就好了嗎?”
她想,放在懷裡會把他也給凍著的。
“出來得急,隻帶了兩張,沒有了。”言隱說完,用自己的衣裳把那雙凍得冰涼的腳密不透風地捂著。
鞋襪烘烤乾了,魚小漁的腳也不再那麼冰涼,她本想自己去穿的,可是言隱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這會兒又蹲在地上幫忙穿鞋。
烘過的鞋果然暖和,魚小漁晃了晃腳,伸手抱住言隱的脖子,用自己的臉貼上了他的臉,感動道:“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言隱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不過這樣也好。
“應該的,不要說謝。”他邊說邊抱著懷裡人站了起來,看著路上還很厚的積雪,問,“我背你回去吧,好嗎?”
魚小漁坐直身體,和他四目相對,用手指天比畫著,“我們不能像來的時候那樣嗎,嗖的一下就回去了。”
言隱看似為難樣,不好意思地道:“我修為不高,一天之內無法使用兩次,隻能走回去了。”
“哦哦,那我和你一起走回去吧。”說著,魚小漁就要下來。
“誒不行,你的鞋襪是乾的,再踩雪會濕的,我的反正已經濕了,就讓我背你回去吧。”
言隱說得很有道理,魚小漁想了想,答應了。
她被小心地放在剛才坐過的乾淨石頭上,言隱取過樹枝上的披風抖落了上麵的雪,拿過來係上。
魚小漁趴在他背上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眼前出現一個小男孩背著一個小女孩的畫麵。這一幕很熟悉,但她想不起來,就當自己出現幻覺了吧。
下山的路滿是雪,一腳深一腳淺的不太好走。
等到了官道上後,言隱熱得額上出汗了。
魚小漁用袖子幫他擦了擦,心疼:“放我下來自己走吧。”
“我不累。”言隱回頭明晃晃地笑了,把背上的小貓迷了一下。
“那你累了就把我放下來。”魚小漁嘰裡咕嚕快速說完,趕緊把頭轉到一邊,放在他肩膀上靠著。
怎麼回事,明明自己是最輕鬆的,怎麼現在也開始熱了?
回城的路很平坦,言隱背著睡著的魚小漁,終於在城門關上之前回去了。
言府的馬車一早就等候在城內,碧桃跟著一起來的,在言隱靠近馬車後幫忙接了下他背上的人。
言隱轉身把熟睡著的魚小漁打橫抱起,進了馬車。
魚小漁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腳癢癢的,睜眼一看才發現是言隱在幫自己擦腳。
“到家了?”
“到家了,睡吧。”言隱收好帕子,幫她蓋好被子以後就悄聲出去了。
書房,屏退左右後他這才從袖子裡掏出厚厚的一遝符紙,毫不心軟地點燃扔進了銅盆。
等到符紙變為灰燼後,他這才去洗漱,然後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