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月關咬牙。
哦。
胡列娜不情不願地瞥嘴。
“榮榮怎麼這麼大了還這麼莽撞,萬一出了點什麼事,你讓我們這群老家夥怎麼辦。”
古榕的聲音還在耳邊,寧榮榮悄咪咪從寧風致懷裡抬起一點頭,露出點眼睛看向兩人離開的方向上一抹紅色的身影,看了半晌後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父親。
“怎麼了?”寧風致正巧捕捉到寧榮榮的視線。
“爸爸你和……”和那個暮雲川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關係。
“和什麼?”寧風致皺眉問道。
“沒什麼。”寧榮榮搖頭。
這場鬨劇收尾得很快,周圍人也漸漸散去,幾人稍微收整了一下便進了武魂城。
大概是最近喜事將近也可能是換了主人,武魂城裡麵一改以往野心磅礴的作風,倒有了一點市井的樣子,街頭巷尾也是一副喜氣洋洋的做派。
“爸爸爸爸,你快看那個小燈!”寧榮榮扯著寧風致的袖子指向路邊的一個精雕玉鐲的小塔,赫然是一尊精致的七寶琉璃塔,這一路上象征著其他勢力的突然也就僅此一尊,“一看就知道是比比東姐姐弄的,可真好看。”
寧風致揉了把寧榮榮的頭發。
“榮榮,待會見到比比東不許亂說話,不許像以前一樣往彆人身上跑。”古榕交代道。
“啊……為什麼啊……”寧榮榮癟嘴。
寧榮榮不開心。
“今天是教皇加冕禮,加冕禮……呃,就肯定很繁瑣的衣服嘛,待會你要是把衣服哪裡弄壞了,鬨了笑話怎麼辦。”古榕煞有介事說著,眼睛時不時往寧榮榮臉上瞥,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畢竟有些話總不能直說說你的比比東姐姐現在是教皇冕下啦,以後見到都要行禮的諸如此類。
古榕歎氣,又當爹又當媽的日子真難。
聽到兩人的對話,寧風致笑了聲,道:“無事,彆惹事。”
言下之意就是彆惹事,什麼都行。
寧榮榮敏銳地捕捉到話裡的意思,身子一挺,連忙點著頭推開了麵前教皇殿的門。
此時的教皇殿還很冷清,賓客基本都在下榻的酒店,教皇殿隻有幾個零散的仆人和高座在教皇椅上的比比東,暮雲川也不見蹤影。
教皇服華貴非常,權利或者彆的什麼,穿上都襯得人不近人情,麵有幾分生冷的樣子,寧榮榮的腳步下意識地一頓,然後就聽見比比東的聲音從上麵傳來,“你們來啦,怎麼來的這麼晚呀,我都快累死啦,這個破衣服一層一層的人都快要累死掉啦!”
說完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拎起裙擺,高跟鞋的聲音緊促清脆地在樓梯上響起,晃得一眼就到了寧榮榮麵前,裙擺的風還帶起點寧榮榮的頭發,“怎麼啦榮榮,你都不想我!可惡可惡,都不跟我說話!”
寧榮榮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透過金色的教皇服看到下麵依舊熟悉的殼子,忙笑著攀上比比東的手,“你還說我啦,姐姐走都不和榮榮說一聲,回來的時候可讓榮榮好想,今天在姐姐的地盤見到姐姐,姐姐可要給點什麼給榮榮賠罪啦。”
“你這小妮子。”古榕嘖一聲喃喃道,雖說他和比比東關係也好,但是身份就像是他在自己心裡畫的一條界,相處的時候就像是隔了些什麼似的,也會格外不自在。
比比東笑兩聲,撅著嘴抱怨似地對他道:“骨叔都對我生分啦,風致哥哥儘騙我,還說帶骨叔來找我給我做飯吃,結果骨叔都不和我說話啦。”
“哪裡話哪裡話,想吃什麼,我就知道這武魂城不行,可把我們比比東苦著了是不是?你跟骨叔說,想吃什麼,骨叔這就去做。”一聽到她的抱怨,古榕哪還管得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身份之類的,渾身一激靈,彆的什麼頓時都被拋之腦後。
“想吃……糖醋鯉魚糖醋排骨牛腩土豆辣椒炒肉辣椒炒排骨,嗯……其實還想吃佛跳牆。”比比東嘟囔著掰起手指一個個細數,生怕漏了哪個。
“好好好,骨叔做。”
“謝謝骨叔!”她嘻嘻笑兩聲賣了個乖,目送著古榕去了廚房,朗聲道,“我在這裡等你噢骨叔!”
“姐姐。”見人走了,寧榮榮攀上比比東的肩膀耳語道。
比比東被氣息瘙地耳朵有些癢,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怎麼了?”
寧榮榮抿抿嘴,躊躇了幾下道:“你……”
“你知不知道暮雲川和我爸爸是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