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床上的青年還在沉睡,霄涼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撫摸著溫洛的臉,見過無數次溫洛熟睡的樣子,毫無設防。
可當兩人更近一步後,霄涼就覺得碰他一下手掌連帶著心臟都在隱隱發燙,跳動得愈發快。
他手指伸到溫洛的唇上輕輕揉著,俯身將臉頰貼上去,“我的AD,我一定會帶著你拿到大滿貫,還有你心心念念的FMVP獎杯。”
沉睡中的人忽然發出一聲夢囈,霄涼拉開身位,輕聲喊著:“起床了蘿卜。”
溫洛緩緩睜開眼睛,想動一下立刻皺眉,渾身酸痛,特彆是那裡....
霄涼俯身親親他,安撫道:“還能起床嗎?時間有點晚了,再不起來吃東西會餓壞。”
“我...”溫洛一張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到不行,像是被燒壞了一樣難聽,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你!”
霄涼微微勾唇,低聲曖昧道:“從你喜歡上我那一天,就應該會想到這種情況。”
溫洛有氣無力地翻白眼。
見溫洛不想理他,他起身把人扶起來抱在懷裡坐著,低頭看見溫洛的手正搭在被子外麵,那是一雙十分漂亮的手,纖細白皙,他之前說手控並不是在開玩笑。
輕輕抓起這隻手,用手指來回描摹,這雙手比鋼琴家的手還好看,敲擊鍵盤時帶著十足的魅力,他想起很早以前溫洛奪冠的那天。
在家看比賽,從屏幕中看見偌大的場館內,溫洛戴著耳機回頭看向鏡頭,手搭在鍵盤上,目光灼灼,帶著些許笑意和誌在必得。
那是決賽前的選手介紹。
英文流在這張照片底下配上了‘only&one’。
沒人知道比賽的結果,但似乎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溫洛的發揮亮眼無比,整個場館都在為他歡呼。
最終奪得世界冠軍,高高捧起銀龍杯親吻,鮮衣怒馬少年郎。
就是這雙手為溫洛帶來一次又一次精彩操作,一場又一場勝利。
“想什麼呢?”溫洛緩過來後,覺得嗓子好些了。
霄涼抬起這隻手放在唇邊,“我想的是,怎麼讓這雙手更加優雅。是要拿到大滿貫呢,還是拿到FMVP呢?”
“先把後麵的弱隊贏了吧。”
“.....”一定要煞風景麼?剛剛才忘記輸給墊底隊伍的事,霄涼說:“後天比賽,你加油。”
比賽很重要,但霄涼跟比賽一樣重要。
他現在就想問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總不能自己被打野乾成這樣還沒有結果吧?
“我們在交往了嗎?”
霄涼輕笑出聲,“你覺得呢?”
溫洛坐直身體,瞪他,“你要是敢讓我水晶推了還不知道輸贏,我馬上就殺了你!”
霄涼俯身親上他的唇,邊說:“嗯,你贏了。”話音剛落就被緊緊抱住,聽見他的AD低聲啜泣,他摸上溫洛的頭,“我知道你這幾年有多不如意,我不會讓曆史重演。我讓你成為比現在更頂尖的AD。”
“你說的!不許反悔!”溫洛吸著鼻子,帶著哭腔說。
“不會。但我也有一句話先說在前頭。”
溫洛放開他,擦了擦眼淚,“什麼?”
霄涼摸上他的臉,“我的野區...”音色忽然變得冷冽,眼神幽深,蘊涵無限危險,“不容他人侵犯!”
見此情形,溫洛手指動了動,他仿佛看見那年在高地將自己秒殺的皇帝,手握禁軍所向披靡,禦駕親征開疆擴土,那年對上霄涼的所有打野都瑟瑟發抖如臨大敵,自家野區都不敢隨意踏進。
誰也不知道那個野區的皇帝會從哪片草叢中闖出來將他一擊斃命。
說完後,霄涼捏了捏溫洛的臉頰,又恢複以往的神色,柔聲問:“有精神了麼?”
看溫洛迷亂的點頭,霄涼拉起他一起下床,心一靜才覺得不對勁,溫洛眼神還是迷迷糊糊的,抬手觸碰他的額頭才發現事情糟了。
“你發燒了!”
“嗯...”溫洛頭愈發重,視線一會模糊一會清晰的,想著沒什麼大礙就要起身,兀的臉色一僵,“你...沒幫我清理....”
“清理?”霄涼陷入疑惑,“清理什麼?”
溫洛不敢再亂動,“你的東西!”
霄涼這才恍然大悟,昨晚壓根沒想到戴套,基地也沒準備這種用品,那些東西留在裡麵不發燒就奇怪,他懊惱道:“你先等著,我去找隊醫過來。”
“彆。”溫洛拉住他,“隊醫來看,不就什麼都暴露了....”他臉皮沒那麼厚,隊醫是專業的,一看就知道為什麼,“你扶我去浴室,我自己來。”
等弄完,溫洛徹底沒了力氣,霄涼摸他的額頭發現更燙了,把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就出去想找隊醫。
他完全不懂這種事要怎麼收尾,之前溫洛出先攻時他也是被動的。
走到隊醫室門口他又猶豫了。
要是真讓隊醫看的話,豈不是會讓溫洛難堪?
那要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拿點退燒藥先給溫洛吃。
他深呼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還不燙就跑到茶水室把熱水裝在水杯裡拿到額頭燙著,忍著水溫燙了好一會兒才拿下來,摸摸額頭感覺差不多了就朝隊醫室跑去。
江月白剛從訓練室出來,正想去找下野,去了這麼久都不回來,搞得他一番說教差點忘了,剛走到樓梯麵前就閃過一個人影,飛一般朝樓下跑去,腳步聲特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