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卜蔫了 (2 / 2)

欸?霄涼?

咋了?

“醫生,我發燒了。”霄洛坐在醫生對麵,把腦袋湊過去,“你摸摸我額頭。”

隊醫瞥他一眼,拿出溫度計甩了甩,“量一□□溫。”

看著麵前的體溫計,霄涼麵露難色,糟了,早知道把胳肢窩也燙一下,這要咋辦?

“愣著乾啥?拿著啊,夾在腋下,五分鐘。”

“我...”霄涼接過溫度計,“醫生,我感覺你摸我額頭就能知道了。”

“那也量,我得知道你具體幾度。”

噗~

一道笑聲從門外傳進,兩人回頭看去,見江教練站在門口,正用揶揄的神色看著霄涼,對醫生說:“他發瘋了,你彆管他。”說著便把霄涼拉出去。

走遠幾步,霄涼才掙脫手,這下怎麼辦?

“怎麼了?假裝發燒?”剛才跑得那麼快都快成殘影了,像發燒的樣子?

霄涼不知該怎麼說,要不去找外麵的醫生?也不行,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見他為難的樣子,江月白眼睛轉了轉,“不會是你把蘿卜弄發燒了吧?”

“!!!!”霄涼震驚地看向教練,“你!!!!”

江月白心下了然,四周看了看拉著霄涼往上走,“我去看看。”

霄涼頓住腳步,你去看?難道!定睛,“你同行?!”

“我是你教練難道不是同行?!”江月白差點憋不住笑,這死小子幾句話逗死人,“走吧走吧,晚了不好。”

兩人推開門進去,霄涼跟在身後,見江月白想拉開被子伸手製止,“他沒穿衣服。”

“行吧。”江月白伸手去摸溫洛的額頭,不是很燙,應該是低燒,回身道:“你們昨天做完沒清理吧?”

這教練說話真能這麼直白啊?!

霄涼移開視線,尷尬地說:“我不懂。”

江月白白他一眼,“不懂能把人弄成這樣?彆裝什麼純情!”說著直起身,“沒什麼大事,多喝點水,我去拿點消炎藥給他吃。”

霄涼跟著出門,把門關上。

“晚上訓練賽我會推遲一下,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剛輸了還有心情!”江月白神色鄭重,聲音嚴肅,“對你最重要的不是比賽嗎?你現在是職業選手,首要任務就是把比賽打好,其他的都是調劑品。霄涼,我對你寄予厚望,你今天讓我很失望。”

突如其來的責問讓霄涼心頭一驚,對上教練失望的眼神,低頭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我會在打好比賽的前提下,再來思考這些。”

江月白伸手拍他肩膀,順手攬著他朝自己房間走,語重心長道:“你是SWR的核心,不能出一點問題。我很反感職業選手在生涯期間談戀愛,那樣會把專注力分散,也會影響情緒。隻是你們倆已經到這個地步,我希望你們的結合能夠讓戰隊更上一層樓。”

霄涼默默聽著,到江月白房間,等教練拿到東西出來,“謝謝教練,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有一位全身心相信他的教練,他似乎明白為什麼教練會將自己禁賽,應該是想以此讓其他選手的紀律性都起來一點。

他們隊員關係都不錯,如果禁賽一場能讓其他人都遵守紀律,打得更好,有何不可?

江月白見狀露出欣慰的表情,“你是野區的皇帝,彆讓一兩隻不聽話的野怪困住步伐。好好想想,真的值得麼。”

“是。”

拿著藥回到房間,霄涼扶起溫洛把藥粉倒在水裡讓他喝下去。

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等溫洛醒來。

那張泛白的臉透著虛弱,霄涼看著他出神。

把溫洛當偶像是很早很早的事情了,具體是為什麼他也記不清,隻知道一路看著溫洛年少成名又站立巔峰,不知不覺已經五年多了。

看著溫洛即使站上最高也不被認可,外界對他總是很嚴格,一出道拿他跟頂尖選手比較,等他戰勝那些頂尖選手時又說他是躺贏。

溫洛的打法異常激進,時常因激進而犯錯,可他卻能看見溫洛刀尖舔血背後的無奈,隊友都喜歡打收割,那溫洛就隻能是犧牲位。

挺可笑的,原本該被保護的AD卻是犧牲位。

但溫洛沒計較過這些,也從未改過,霄涼最佩服他的就是這一點,總會因激進而犯錯,卻不會因犯錯而退縮。

激進更是一把雙刃劍,會送出勝利,也會絕境中找到機會。

加入SWR後,他不是沒想過圍繞溫洛打比賽,但那時嚴念晨始終比溫洛高一層,他想的還是溫洛已經功成名就,但嚴念晨還沒有,他想實現年少時的諾言,想讓嚴念晨也站上高峰。

所以他也忽略了溫洛不一樣的行為。

“唔....”

床上的人發出聲音,霄涼立刻看去,“蘿卜,你怎麼樣了?”

溫洛眨了眨眼睛,扯開嘴角,“再過五分鐘就可以了。”

霄涼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寵溺的笑著,“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不會再讓你這麼虛弱。

誰知溫洛以為他又要耍賴,坐起身,忽略酸痛,“你反悔了?”

“沒有。我從來不會後悔所做的每一件事。”霄涼手滑下來,握住溫洛的手,“我隻是對不起,以前沒能注意到你。”如果他把注意力多放在溫洛身上,早該發現他對溫洛的感情也不僅僅是偶像那麼簡單。

聞言,溫洛放下心,委屈道:“你以前的注意力都在嚴念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