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的回憶著他是如何揍我媽,揍我,怎麼一次次提醒我小心,要不然會死。
他不是我爸,至少我從不喊,我叫他父親,偶爾也會叫他王保朔。從小到大,我見到他的次數加起來還沒我的年齡大。
我躺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淡淡的歎了口氣。
生活怎麼這麼累?
我心裡默哀了一下,便站起來換衣服,打開門站在門口的鞋櫃旁換鞋。
對麵兒正好也打開了門,看樣子是打算把垃圾放在門口,方便一起扔。
迎麵出來的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生,淡色的長發配上她微醺的五官,恰到好處的身材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並不回避自己的這種情感,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她也攏著頭發笑了笑:“好巧,準備去乾嘛呢?”
“回趟老家。”我穿好鞋與她對視著。
她性格很好,哈哈作笑道:“是啊,我也好想家,哪個打工人不想家呢。”
我心裡感慨到我就不想,但礙於情麵我還是回答她:“嗯,家是靈魂的歸宿啊。”
“哎呀,”她朝我笑著道,“和教授聊天就不一樣,搞得我現在都想去念書呢。”
“過獎,”我淡淡一笑,“被生活磨礪的文憑已經顯不出來了。”
“怎麼會嘛?”她看著我說“陳教授就是有那種溫文爾雅之感。”
我被她忍不住被逗笑了,“謝謝啊,這麼新鮮的評價。”
突然她屋裡響起了水燒開的聲音,她笑著衝我道了彆,跑回屋去。
小孩兒啊,我有些羨慕的想著,再過幾天就28了,我從沒有過這樣快樂的年輕時期。
我歎了口氣,繼續下樓,打算取車,。
打開單元門,那個神經病依然執著在那兒站著,像望夫石一般,隻是不過這次他在抽煙。
細長又不乏骨感的手指夾著煙,霧氣繚繞著從淡紅的薄唇中緩緩吐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被沒在煙霧中,讓人看不出他具體是什麼表情,隻給人一種孤勇疏離之感。
“好看嗎?”他突然轉頭衝我道。
我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著他默不作聲。
來回對視了一分鐘,我才想起來要去取車,點了下頭便轉身向地下車庫的樓梯走去。
“你也很好看。”他在後麵評價道。
我徑直地進入地下庫,並沒有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