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的白簡似有所感,囈語的內容開始轉變。
“卿~月~,~阿玖,阿玖?”
“不,不是,阿玖不需要我,不需要~阿玖~”
“阿玖不需要我,我~要報仇,給爹娘~報仇……”聲音漸漸平息,直至歸於平靜,抓著人的手也鬆動了些許。
司玖握著白簡,再次撫上她臉頰,無奈低喃:“卿月倒底想讓我如何?”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罷了!”
——
清晨的日光照進屋內,榻邊,二人依舊相握著。床上的白簡眼睫動了動,側眸對上司玖的睡顏:甜靜談雅,睡著的阿玖也很好看呢!
指尖輕觸櫻唇,軟,唇縫間的嫣紅誘人神往,指尖不由放肆起來。猛然被捉住,白簡驚覺,欲收回卻被抓得重緊。
司玖淡聲:“卿月醒了?”
占便宜被抓包的白簡心虛:“醒……醒了。”
司玖接著問:“卿月方才在乾什麼?”
白簡更心虛:“我……”
司玖坦然:“卿月喜歡我?”
白簡疑惑:“阿玖……”
司玖追問:“那是不喜歡?”
白簡急迫:“喜歡!我心悅阿玖,想守護阿玖,想同阿玖在一起!”
“心悅嗎?”司玖有些茫然望著白簡:“可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你!”
白簡誘導著:“那阿玖願意留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陪著你嗎?”
“若我願意留下,陪著你,卿月便會好好話著嗎?”司玖反問。
白簡保證道:“會,阿玖需要我,我就在。”
司玖歎了口氣,承諾道:“好!我會留下永遠陪著卿月,前提是卿月得保證你會好好活著;我不會阻撓卿月報仇,但卿月得保證自己不深陷其中;我會試著喜歡聊月,可卿月得保證非我意願不強迫我。卿月能做到嗎?”
白簡聞言欣喜不己,激動得扯到了傷口也顧不得,恨不得跳起來給司玖一個態抱,好在及時被司玖按著。
白簡趁機抱住司玖腰身,保證道:“我能做到,我保證會好好活著,不讓自己深陷仇恨,沒有阿玖同意不強迫阿玖。阿玖也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莫要騙我。”
司玖低頭額頭與白簡相抵:“嗯,我記著,不騙卿月。”
——
空中烈日高懸,上書'國泰民安'的牌摟下人來人往,街道上吆喝聲清晰而雜亂。酒館中人影進進出出,交談聲此起彼浮。四方桌上,一青年男子喝了口酒,對著可麵前的友人說道:“周兄,我給你說個消息你可不能往外說。”
被稱為周兄的男子似被勾起興趣:“放心,我你還不了解嗎。”
青年男子:“昨日皇上在麟德殿設宴……”
“皇上設宴有何好說的,”周兄頓感無趣。
青年男子:“哎,你莫打斷我,重要的不是設宴,你可知昨日宮宴發生了什麼?”
“我與你說,是刺殺,而且這刺客還是無差攻擊,聽我在宮中當差的表兄說,皇上被刺客刺傷了,滿朝王公大臣也沒能幸免,不過最可憐的還得屬那位殘……淩王爺,聽說被一劍正中心口呢。”
周兄作思考狀:“李兄可有覺得這場刺殺是何人所為?皇宮戒備森嚴,宮宴如此重要場合刺客是如何如此勢大的混入的?再則,是什麼原因,刺客竟能如此輕易刺傷皇上及王公大臣,禁衛軍會不會太無用了些?話說這位淩王不是遠在雍州從不進京的嗎,這次是為太後聖壽?往年皇上萬壽也沒聽聞淩王進京啊?”
隔壁桌的男子聽到此,轉身疑惑道:“兄台方才說那位淩王往年都不進京?可案本朝慣例諸侯王不是每年都需進貢朝賀嗎,這淩王竟不用?”
青年男子不李兄接活道:“這位兄台竟不知淩王蘇簡?,來,我與兄台講講,想當年,富甲天下的蘇家少主蘇簡那可是才貌無雙文武雙全,卿月公子之名老少皆知。隻是可惜了!”
男子接問:“可惜?卻是為何?”
李兄侃侃而談:“當年先帝微服私訪被刺客追殺,遇蘇家主父子得救,蘇少主以寡敵眾不幸重傷,雙腿至殘,先帝感於蘇家救命之恩,封蘇家主淩王爵位,又將蘇少主認作義弟,城顯皇恩厚蕩。老淩王數次獻貢皇室救國庫空虛之危……後當今皇上登基,欲北征,蘇少主傾蘇家之力助皇上北征,才有今日胡夷的首稱臣。四年前老淩王舉家西遷雍州,卻不料方定居便被不知各刺客刺殺,聽說當時淩王府被殺得雞犬不留怎一個慘字了得,所幸蘇少主僥幸逃過一劫。當今皇上感念蘇家之功恩旨蘇少主襲淩王之位,賜權轄雍州免進京朝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