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之始.出手 北堂夜宸,想要坐上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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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月朗繁星,蟬鳴蟋吱,屋內燈火通明,針落可聞。白簡眸色沉沉的坐著輪椅,雙手置於案上,右手撫摸著左手碗上的紅繩暖玉。蘇伯等人站在案前,似等蘇簡的吩咐般沉默一片。

燭台上的燭光隱隱綽綽,一個燭花炸裂開來,在這壓抑寂靜的氛圍內猶為突兀。卻在此時,白簡動了。取過架上毛筆,然後沾墨、起筆、封信,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待作完這些,白簡終於抬起頭,看向眾人遂一吩咐道:

“蘇伯,對外宣稱淩王遇刺身亡,之前的布置該發揮作用了。”

“墨崚,護送阿玖去商隱府,告訴阿玖,吾解決完京中之事便會回去。”

“墨乾,現在去燕王府,請北堂夜宸過府一敘,莫要讓人察覺。”

“墨坤,蘇硯到京了,去迎迎他,陣仗弄大些。”

星沉月弦,烏雲遮蓋了一輪圓月,天幕中隻縷餘輝照入窗欞,白簡靜坐窗前,右手撫摸著左手腕間,望著那一輪殘月靜默無聲。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墨乾的聲音傳來:“主子,人到了。”

白簡看著那輪殘月,回道:“進來吧。”

推開門,一襲黑衣墨發的北堂夜宸踏入屋內,便見蘇簡墨發半束、下頜微抬,似不知他進來般乃看著那弦月,一福不欲理他的樣子。不由開口:“皇叔深夜相邀,莫不是叫小王來陪皇叔賞月?”

白簡答非所問:“北堂夜宸,想要坐上那龍椅嗎?”

北堂夜宸聞言一驚。

白簡接著又問:“想做皇帝嗎。”

北堂肅然回問:“皇叔意欲為何?”

白簡依舊自顧說著:“吾知以你之力坐上那位置不過遲早,但吾不想等。吾給你兩個選則,其一,五日內讓北堂靖淵退位、下罪己詔,還我蘇家冤情,你登基後詔告天下設監察司,淩皇權之上、監帝王之行、行廢立之權。其二,不需五日,吾讓你與這北堂皇室一並消失於這世間!勿疑吾之言,你若想試試……”

房中的氛圍隨著白簡最後一句話語的吐出,遂間變得窒息。壓迫感如有實質般壓在北堂夜宸身上,那四個字後麵的未儘之言己不言而喻:若他想試試,那麼蘇簡傾刻間便可送他去見閻王爺。

此時的北堂夜宸總算見識到了這位淩王的深不可測與可怕之處。彆的且不說,就現在所展現的自身實力,若真要殺那北堂靖淵又有何難,這般處心積慮的謀劃,僅僅是為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當然,北堂夜宸不知道的是,他現在之所以會如此,不過是因為白簡稍稍釋放了些許神之威壓而已。

北堂夜宸早己被壓得大汗淋漓,隻得委碗的訴苦道:“皇叔也太看得起小王了,就算小王明日就造反,五日內也定然做不到王叔的要求啊!”

白簡聞言,終於轉身麵向北堂夜宸,平靜道:“吾送你件禮物,若如此你還做不到,那你便與這北堂皇室一同消失吧。”

俗話說識實務者為俊傑,北堂夜宸聞言,問道:“皇叔需要我做什麼?”

白簡直言:“北堂靖淵,監察司。”

聽到蘇簡的回答,北堂夜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蘇簡要報仇,又不稀罕做這皇帝,還偏偏要將皇室握在手中。罷了!左右北堂皇室也逃不了這一劫。

想好後的北堂夜宸果決道:“好,小王答應皇叔的要求。”

白簡將威壓收回,淡聲道:“即如此,燕王便請回吧,墨乾,送客。”

墨乾進屋,對北堂夜宸示意:“燕王殿下,請!”

北堂夜宸隨之出了淩王府。

回府後,剛回房中,便覺不對,遂出聲:“ 誰?”

暗墨中,一黑衣長袍的男子走出,而後經直尋了個位置坐下,開口道:“蘇簡托本閣主給燕王殿下送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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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紅霞一線,旭日初升。大街上行人商販三三兩兩,淩王府前,大紅燈被人撤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素白。

城外,數十名衣著統一的男子坐滿了小小茶蓬,一十七八歲的少年負手站於茶蓬外,望著天邊,稚嫩的臉上儘顯老成。墨風,墨澤,墨炎三人跟在其身後,顯而易見這少年不是彆人,正是蘇硯,原蘇簡堂弟現蘇家少主。

遠方一隻信鴿飛來,蘇硯伸手,待那信鴿停下,蘇硯取下信紙展開看了眼,轉身將紙條遞給身後的墨風,道:“再過半個時辰,便可進城了。”

空中烈日高掛,此時城門下進出的行人也喻漸增多,墨坤一身喪服滿目悲淒的站在城門前,引來無數人圍觀,正在眾人竊竊私語的猜測時。墨坤猛然高呼了聲“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