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閣廂房內,司玖坐在桌前,看了眼桌上的美酒佳肴,繼而轉向南影以及南影懷中的美人無奈開口:“這便是你說的‘不虛此行’?”
南影張嘴喝下美人喂的酒,說著:“這叫及時行樂,我跟你說,就蘇簡那冰木頭,占有欲強到變態的。現在不趁她不在多玩玩,等她回來了,到時候你連個活物都彆想接近。再說,就看看而已又不做什麼。”
傍邊另一名美人順勢挪到司玖身邊,倒了杯酒勸司玖喝。
正在此時,屋外卻響起老鴇的聲音:“公子,你倒底要找誰啊,你這樣……”
老鴇話還沒說完房門便被踹開,勸酒的女子嚇一跳,酒杯裡的酒灑到司玖胸前衣襟上,美人拿出手帕欲擦,司玖忙抓住女子伸到胸前的手。
白簡出一臉冰寒出現在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場景一度沉默。
南影見到蘇簡驚得手中酒杯都掉了:“那個,蘇簡啊,你何時回來的,不是說還有幾天嗎,提前回來也不和我說一下,我好去迎迎你嘛!”
白簡連個眼神都沒鳥南影,視線死死盯在司玖抓著彆人的手上,察覺過來的司玖忙將美人推開。
迎上白簡的目光,司玖莫名有些心虛:“卿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白簡視線上移看著她,溫聲道:“ 阿玖,過來。”
“卿月……”司玖走近白簡。
白簡握上司玖的手 展顏一笑:“ 我們回家。”
“ 好!”司玖沒再開口,手塔上椅背推著白簡往外走去。
墨乾給了被無視的南影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跟著走了。
日落西山,天也漸漸暗了下來。房中,司玖將白簡抱上床後順勢坐在一傍,打算將白天的事解釋一下:“卿月,白日的事……”
“阿玖,我好想你!”不待司玖說完,白簡猛的抱住司玖悶聲說到。
司玖抬手順撫著白簡背脊,柔聲道:“嗯,我也想卿月了”
“阿玖……”白簡磨蹭著司玖脖頸,張嘴輕輕咬住頸間一塊軟肉叼在口中。
敏感的脖頸被咬住,司玖僵了瞬卻沒有推開懷裡的人,乃就撫著她脊背緩緩開口:“今日顏玉閣之事,並非你看見時那般,卿月可信我?”
白簡緊緊抱著司玖脖頸,鬆開口中叼著的軟肉,舌尖伸出舔了舔那塊皮膚,略帶哽咽的聲音響起:“阿玖……”
將在脖間抽泣的人拉開,司玖捧著滿眼含淚的小臉,指尖擦去白簡臉上的淚痕,注視著白簡雙眸:“卿月是不信我嗎?”
“信,我自是信阿玖的!”白簡眨了眨眼,淚水又滴了下來。
“既信我,那這淚又是何故!”望著那淚流不止的雙眸,司玖歎息:“卿月到底還要我如何?”
聞言,白簡卻是低下了頭,攬著司玖的手也收了回來,置於自己雙腿上的指尖無意識攥緊。
見她沉默,司玖無奈陪著她坐了許久都不見她說話 就打算去到杯水,可才站起就被拉住了手腕。
司玖轉頭望著她。
白簡低著的頭抬起,注視著司玖聲線微顫著開口:“阿玖嫁我可好!”
驟然聽到白簡這麼問,司玖不由愣住。望著她眼中的忐忑,司玖深知她的情意,左右自己也沒什麼牽掛在那兒不是活,嫁她也不是不行,隻是自己這份憐憫於她終究是不對等的,自己又怎麼能因著憐憫嫁她,若有朝一日後悔……
司玖心中諸多考量,以至於沒能回答白簡的問題,而作為蘇簡的自卑人設的白簡眼中司玖這副樣子就是拒絕。因為久久等不到回答,白簡眼神一暗,以精甚的演技化身瘋批病嬌,掹的把人拽倒在床上,食指一點,司玖頓時動彈不得。
白簡神情哀淒的望著司玖:“阿玖,彆離開我,你答應過我的!”
動彈不得的司玖被她這波操作弄得莫名其妙:我不就是沒有馬上答應你嗎,又腦補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於是,司玖這一張莫名的無語表情落在白簡眼中被完美無視,白簡雙手捧著司玖臉頰,額頭抵到司玖額上,嗓音愈加悲戚:“阿玖……我怕,真的好怕!好怕你不要我,好怕你喜歡上彆人,好怕你終有一天會厭煩我……”
感覺到她偏執恐慌的狀態,司玖心疼之餘是滿滿的無奈:愛腦補的傻子,你倒是先給我解開 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啊!
白簡眼中的淚滴落到司玖眼睫滑入眼眼,司玖不適的閉上眼。
看著那緊閉的雙眼,白簡似認定自己的猜測般神情家逐漸偏執暗沉,微顫的手捏住司玖下巴俯身吻上攖唇,發狠的在唇瓣上咬了一口,吮淨唇上的腥甜舌尖探入口腔。
“阿玖!我的阿玖!”顫抖的指尖下滑緊攥著司玖領口的衣襟,白簡凝視著身下的人,偏執的眸光漸漸瘋狂:“阿玖啊,我深淵裡的光,不要棄我,沒了阿玖的卿月會死的!”
“阿玖嫁我吧,我想要你,便是阿玖要我的命!”淚水滴濺到司玖臉頰上,白簡緩緩閉上眼。亂花紛飛,白雪翻浪。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急雨複私語,一室旖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