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令集,五位全;大門開,支柱斷;寶藏來,閻王引,以命換黃金。”大街上孩童們正唱著上輩人傳下的童謠歡快地玩遊戲,饒是不解童謠中的意思,但還是可以玩得很歡快的。
可今天,小娃娃們總覺得不自在。因為,罪魁禍首——一個穿白色素服,帶著些許嬰兒肥的陌生女子,正托著下巴坐在一邊傻笑著看他們。她……她長得好怪異……
“哎,小虎,那個怪女人在乾嘛?”一個小女孩問最高大的小男孩。
“我……我哪知道!”
“可是你不說你懂所有的東西嗎?還說要保護我們的”
“哎呀,你不懂啦!”小虎覺著自個兒麵子有些掛不住,“那個女人,誒,聽我阿媽講,是專門拐小孩子的!”
“啊?!那怎麼辦?”另一個小男孩緊張地問。
“笨蛋!你緊張什麼?!聽我指揮,等下那個怪女人一動,咱就跑。你!給我殿後!”小虎指著他道。
“啊?我不要啦……我家就我一個,我阿爹的打鐵鋪還要我來繼承的……”小男孩發出哀嚎。
“啊——那個怪女人動了!”小女孩大叫起來。
“大家快跑!”不知是誰這麼一吼,於是乎,一群小孩子紛紛作鳥獸逃散狀。下一秒,整個地方都空了。
這裡是西華國的國都——風岑城。西華國大麵積都是草原,西華國人擅騎射,麵相粗獷,以毛皮肉類奶製品為主要生存品。民族感十分強烈。
“額~~~~”素衣女子一不小心聽到了孩子們的談話……十分汗顏地抹了抹額頭的汗,十分尷尬地低下頭,嘟囔道:“我有那麼恐怖嗎?……”
三月的風岑城市極為寒冷的。可這位絲毫不像西華國人的素衣女子,即使是在這寒冷的天裡,也隻是穿著薄薄的一身簡服,絲毫不覺得冷。
今日的天氣是算好的,有溫暖的陽光,照到人身上特彆舒服。素衣女子臉上有淺淺的笑,與這冬日陽光般溫暖。她倒不是特彆漂亮的女子,起碼並不驚豔,臉上有些許嬰兒肥,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倒是出彩得很。
“哎?晞兒,你在傻笑什麼?”一道藍光而過,素衣女子邊上已多了個藍衣男子,左耳戴藍寶石耳墜,有一張精致的娃娃臉,穿戴皆為上等。
他,便是勢力遍布全大陸的藍音門門主——牙。當今的五大高手之一。
而那個素衣女子,便是白月飛燕南宮晞了。
笑容停滯,晞兒搓了搓僵掉的臉,待著詢問道:“我……看上去,特傻?”
“沒有沒有!~”牙急忙否認,並義正言辭地道:“誰要敢說晞兒傻的,我第一個不同意!晞兒……”給了晞兒一個大大擁抱,“歡迎回來!”
這時,在他們麵前憑空多了個人,著象牙白錦袍,袖口繡有華麗的菊,披及腰長發,麵色清冷而妖,一雙狐狸目中有流光遊轉,睫長若羽,膚若凝脂,薄而朱的唇好看地抿成一條線。他便是玉狐狸——司徒冥。
牙嬉笑著湊上去,道:“死狐狸,還是慢我一步,輸的人請喝酒,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可不能賴。”
“我答應的自然不會賴,還少了你這口酒不成?”略嫌清冷的聲音從白衣男子口中逸出,便更有一種清冷味道。
“你們又打賭?”晞兒笑道,自打小,他們就愛比試一些輕功內力啥的,現在早已是見怪不怪。
“ 丫頭,好久不見。”冥終於顯露幾分笑意,然而笑時又如寒冬傲梅般冷豔,讓人更難以親近。
“哼!笑那麼燦爛乾嘛?!賣笑啊!”牙十分不爽,要在平日,自個兒要他笑一下都難,見著晞兒了卻笑得如此燦爛,存心想跟他搶晞兒嘛!(這叫燦爛?……)
忘了說一點,其實牙同學已經明戀晞兒十年零四個月拉鏈。三人一直是青梅竹馬的好友,從小一塊兒長大,後來因晞兒跟她的師父安顏升在赫周以北的雪域冰原生活近三年的時間,他們才會分開。
三年,足夠發生很多很多的事。比如在一年前安顏升、阮空司、秦鸞月(上一任五大高手之三)的相約自終,他們終於離去,以一種近於幻美的姿態結束自己的生命。那一日,安顏升淺笑著跟晞兒道彆:“丫頭,走了。勿念。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
晞兒等人沒有過多傷心,那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方式,他們早已看透。
晞兒答應安顏升一定要在雪域裡待足三年才可離開。如今三年已到,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