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晞兒……牙好想你……”牙同學乘機把頭靠在晞兒肩上,可是比晞兒高出一個頭的他好像……不太方便。
“在雪域冰原過得怎樣?”冥輕笑著問她。
“還能怎麼樣?就這樣唄,一個人在冰原中練功,無聊死了。安顏升那個神經病,扔下我一個人,真的快成原始人了!”她把牙的頭支開。
“哈哈,彆理那些神經病,咱們去喝酒!”牙嬉笑道。
神經病?稱自己的師父們為神經病?!
尋了處清靜的地兒,叫了上好的花雕,三人,哦,不!是兩人,繼續嘻哈耍鬨。清酒入肚,整個人也暖和起來。晞兒的臉上有紅暈顯現,眼睛也濕潤起來,輕拍了臉頰,她笑道:“三年不喝酒,都不會喝起來了。”
她看見麵前的兩人,一個毫無坐像,喝酒也不用杯,直接拿壇喝;另一個麼,漫不經心,修長的手輕撚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呡。兩個人,兩種方式,卻都是一種悠閒。
她輕笑,真好,他們都沒有變。
“軒子呢?”晞兒問。
軒子即是五大高手之一的賭後軒雪,其一年中幾乎都在賭場度過,且百賭不輸,隻得靠易容才有人跟她賭。她的第六感強得嚇人。
“找不到那丫頭,除非她看見了你,否則你一輩子都彆想找到她。”牙回道,“聽我手下人回報,最近一次看見她是在半年前,鳳朝的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
“那丫頭,倒是像極了她師父李穆了。”晞兒笑道。
閒聊了一會兒後,三人才離開酒樓。到了戲園子看了出戲,算是為晞兒接風,然後牙才帶他們去了設在風岑城內的藍音門分部。
晞兒可以預料得到成功,他十歲接手已被阮空司虧空得一塌糊塗的藍音門,短短八載,藍音門便已有如此之勢,他果然沒讓人失望。連一個小小的分部都可以如此奢華,那總部該是個什麼模樣?藍音門有專門搞設計的部門,藍音門的設計可謂是奢華中的文雅,完全看不出其中有一絲的俗氣。
晞兒站在眼前這個可以媲美皇宮的小型莊園,突然沒了下文。
半晌後,她才幽幽地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你的?”
牙笑眯眯地道:“以後等晞兒嫁進藍音門,這些也都是晞兒的。”
又來了……晞兒汗顏。
可邊上那個冷淡的白衣男子,卻正眼都沒瞧個,冷哼一聲後便直接踏進藍音門。
“冥——”
“彆理他,他嫉妒!哈哈,晞兒,咱們走!”牙嬉笑道,拉著晞兒的手就往裡麵走。
到了大廳,牙的副門主理香已在等候,這個自小便跟在牙身邊的害羞小姑娘,有一張小巧而容易臉紅的臉,喜歡豔紅色羅裙,是藍音門女子協會月芳堂的堂主(女子協會?屁,都是一群貌美卻心腸毒辣的女人,在青樓接客的都是這裡的。)。莫看理香一副惹人憐惜模樣,卻是藍音門一等一的黃金殺手,曾成功暗殺過兩個皇帝,上手的買賣從來不會失手,兩年前更是裡挑群雄,坐上了藍音門副門主寶座。
站在她邊上的是冥的隨從——玉歆,這個看似憨厚的十五歲少年,正傻傻笑著,可那雙明亮的眼睛,倒是吸引人。
“公子!”
“門主!”兩人同時迎了上去。
“哇……小玉歆長高了誒!”晞兒上前去,“來,晞姐姐親個!”然後不客氣地在歆兒臉上印了個口水印子。
“晞姐姐……”歆兒的臉又紅了。為什麼三年了晞姐姐還是沒變?
非禮玩歆兒麼又調戲了下理香,她非得把兩人弄得麵紅耳赤才肯罷休。
鬨也鬨夠了,她尋了處座兒坐下,下人麻利地送上好的普洱。雖說是生活在冰原裡,但還是會有人送各種生活必需品給她,讓一隻巨雕運來。上好的狐裘,上好的香料,最新的情報,最新款的服飾……這讓她這些日子,從不與世隔絕。
冥正坐在她對麵,眼睛含笑地望著她。她的眼睛顏色變得極淡,呈漂亮的淺褐色,如貓兒一般,無論是毛發還是肌膚都已經開始褪色,這是冰原給她造成的巨大影響,亦讓她完全改變。
“把手伸出來。”他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