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隊組隊都是隨機的,有認識的人更好,李飛知道李安然一向十分靠譜,就帶上了他們倆,彆人倒也沒什麼意見。
“安然,你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你這朋友看著,這裡不太好的樣子,跟著我們可以,不過出了事大家都脫不出手幫她。”
李飛看著頂著雞窩頭,衣著十分奇怪的倉九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微蹙著眉頭。
“飛哥放心,這孩子就是看著邋遢了點兒,機靈著呢。”
此刻剛從妖界出來,穿了一身七彩斑斕羽毛衣的倉九畹正在思考,斯烏告誡過她,不能因為亂用法術就擾亂人界秩序,想起之前在妖界搞出的麻煩事,在心裡將天界的那群人爆錘了一頓,若非如此,又何必才如此麻煩,她最討厭麻煩了。
李安然一轉頭就看見了一隻正在發呆的七彩炸毛雞,突然覺得李飛說的也不無道理,還是好好看顧這個她拉來的小麻煩吧?
“阿畹,我和飛哥都說好了,到時候咱們倆就跟著隊伍,隨機采一些東西便可以,可千萬跟緊我。”
李安然歎了口氣,拍了拍倉九畹的肩膀。
“好。”有這群熟悉流程的人帶著,也正好方便了點兒,她可是最怕麻煩的。
一行九人浩浩蕩蕩的向著目的地出發。
“飛哥,這次考核的任務物品有風聲嗎?”
煁爐每次的考核都是讓考生尋找物品,不會給出具體的名字,隻知道今年是植物類,有時候會有內門弟子偷偷泄露來牟取利益。
“未曾,不知為何,今年考題捂得很嚴,各個地方都沒有消息。”
李飛是飛信閣的人,若是他都得不到消息,那說明今年是真的沒有信息外露,真是倒黴啊,李安然的表情逐漸凝固了起來,她已經來了三次了,若是這次還無法進入煁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想到母親的囑托,頗有些頭疼起來。
所以說,這群人根本不知道如何通過考核,反正已經到了目的地,好想拋下她們自己走怎麼辦!但是看著愁眉苦臉的李安然,她還是默不作聲的留了下來。
太陽已經落下去了,山中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黑夜也代表著危險的降臨。
“每年都會發生考生之間互相襲擊的事情,雖然這才是第一天,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我們有六個人是修士,每兩個人一組,輪流值守。”
李飛作為默認的隊長,首先和另一個名叫胡天剛的人一起值夜,經曆了一天的勞頓,大家也都累了,隨意找了個地方歇息。
第一天晚上相安無事,天剛蒙蒙亮,李飛就把大家都叫了起來,時間緊迫需要利用好每分每秒。
每個人都是睡眼朦朧的感覺,除了倉九畹,早在萬年之前,她就不用靠睡眠來補充精力,好在她造型比較獨特,頭發就擋住了大半臉,也沒人注意到。
“今天我們分頭行事,三人一組,去搜集有關煉器的植物,具體有哪些我也不清楚,這次就看我們大家的運氣了,事先說好,大家自己搜集的東西自己收好,途中得到的消息及時和隊員分享,最終清算時物品歸個人所有。傍晚在這個地方集合。”
確實,煁爐的考核一直都是個人賽,隻是大家為了更好的完成考核才會自行組隊,物品的歸屬還是提前說清的好。
兩個小時後,倉九畹看著被吊在網兜裡的薄清風,一陣微風吹過,他倆還緩緩轉起了圈兒。
“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
她缺失了萬年前的記憶,不知為何,每隔三個月就會陷入虛弱期,期間法力全失,啥都做不了,沒想到就這麼倒黴的趕上了這天,還把她和這啞巴分在了一起,現在好了,隊裡唯一勞動力李安然去摘火焰草了,剩下他倆吊在兩棵樹上大眼瞪小眼。
“我是名醫師”啞巴囁喏了半天,才出來一句話,
合著李安然帶了他們倆廢物,心裡罵了句娘,倉九畹艱難的在網兜裡換了一個姿勢,等著李安然回來把她弄下去。
有句俗話說得好,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不遠處來了三個裝束乾練的人,手中都拿著武器,來者不善。
“大哥,今天的獵物質量不太好啊”
小瘦子扛著一把不符合他身材的巨劍,嫌棄地撅了噘嘴,用劍戳了戳薄清風。
“長得倒還可以,帶回去給大姐當壓寨夫婿!”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主意,帶走帶走。”
“大哥,這邊還有一個,好像是隻鳥,怎麼說?”
“晦氣,不用管那畜生。”
倉九畹“......”大丈夫能屈能伸,明天不把你們老巢端了她就改姓鳥,現在還是閉嘴吧。
那個所謂的大哥把薄清風放了下來,拿繩子捆上帶走了,剩下倉小鳥獨自在空中搖曳。
雙手交叉放在腦袋後麵,多久沒有這麼愜意的看過風景了,沒有那些繩子擋著就更好了。突然身下一輕,繩子被人切斷了,想象中的屁蹲並沒有到來,一股輕柔的力拖著她慢慢地放在了地上。